“這麼看著我做什麼?難道是我那句話說錯了嗎?” 陌夙被看得渾身不自在,眉頭微蹙。
器少青像發現新大陸般湊上前,鼻尖幾乎要貼上陌夙的臉,眼神中滿是狐疑的試圖從他臉上看出破綻來:“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這跟我裝蒜呢?你到底是不是器家的孩子啊?”
“少青!”
器少塵眼疾手快,一把將弟弟拽回來,嚴厲的眼神警告他別太放肆。隨後,他轉向陌夙,語氣緩和了許多:“是這樣的,你從小離家,可能不清楚。祖父總說咱們這幾輩的孩子太反骨太大,越來越不聽話,結婚越來越晚,為了保證他有生之年能報到重孫子,他就扣下咱們一半的零花錢,存到我們各自的賬戶,說是作為結婚基金。”
“這麼多年,你的零花錢一分沒用過,我看過大家的賬戶餘額,現在你的賬戶上的前應該是咱們中間最多的。”
器少歸繼續補充道:“國庫那些錢你就別動了,全都拿出來還沒你自己的私人賬戶裡的三分之一。”
陌夙聞言呆立原地,大腦一片空白有些反應不過來,顛沛半生,他什麼都沒做竟在不知不覺中富可敵國?
“這怎麼可能?我賬戶上才多少錢啊,他怎麼可能那麼多!”
器少青算不明白這筆賬,國庫再窮那也是舉全國之力彙聚的錢財,陌夙哪來這麼多錢?
“你忘了,這些年他的生日,各種節日,祖父可沒有給他落下,收到的禮金都給他存著,一分沒花,哪像你,過完生日,第二天就花的精光比街上的乞丐都窮。”
器少青撓撓頭,尷尬地笑了笑:“哥,你說話就說話,別揭我短了吧,我也是要面子的……”
他聲音戛然而止,器少青不可置信的看向陌夙,看著他雙眼泛紅忍不住問道:“不是,陌夙,你該不會是感動的要哭了吧?”
“外公,真的還記得我的生日?”陌夙雙眼泛紅,喉結不斷滾動,聲音沙啞哽咽問道。
“當然了!”器少青搶答道:“每年我們都要慶祝。外公會把大家送的禮物折現,給你存著,反正你在那邊也用不到。伯母們給你做的衣服鞋襪,隔天就會託人送過去。”
器少青說著,語氣愈發激動,突然想起往事,又氣鼓鼓地說:“我小時候每年都會讓我媽買兩份玩具,一份給你送過去。可你倒好,居然嫌棄,還專門打影片來說!你知道小小的我有多傷心嗎?”
“不行!你得賠我這麼多年的精神損失費!”器少青伸手就要錢,格外的理直氣壯!
“我沒有嫌棄。”陌夙解釋道:“我那時候還小,沒有自保能力,你那些玩具送過去,只要不在我眼皮子底下半秒就變成了粉末,我只是不想你浪費錢而已。”
“是……是這樣嗎?”
器少青沒想到居然會是那樣的情況。他腦海中立馬腦補了瘦弱不堪的小陌夙在一幫窮兇極惡的囚犯折磨下,日日夜夜受著拳打腳踢朝不保夕的日子。
“哈哈哈!沒事,你現在回來了,日子都好起來了,沒人會在欺負你了。”器少青鼻子一酸,強裝出笑容,聲音卻帶著哭腔,心中萬分後悔,早知道在陌夙回家的時候就對他好一點了。
器少歸看著兩人重歸於好,鏡片後的眸光泛起柔和笑意,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量子觸控板邊緣,心裡正盤算著該如何向祖父開口說明結婚資金的事。
就祖父那大嘴巴的性格,他要是不想好措辭,明日全城的人都會知道陌夙要求婚的事情。
就在此時陌夙手上的通訊器突然響起來將滿室溫情打的落花流水。
來電的正是外出調查自己父親的孤石蘭。看到她,陌夙下意識挺直脊背,指尖快速抹過眼角,清了清嗓子,切換回平日冷冽的聲線問道:“怎麼了?”
“你要的術師團隊已就位,進宮之後你想要什麼樣的陣法就告訴他們,不太難的,都可以實現。”
孤石蘭大概是很忙,大半夜的還在辦公室裡研究資料。和他說了兩句之後就匆匆的掛了通訊。
“你還讓孤家的人幫忙弄陣法,你這是要鬧多大的動靜啊?”器少青喉結滾動,嚥了咽口水,有點難以想象。這還只是求婚儀式,那結婚咋辦?他不得忙死?
“她值得這一切。”
陌夙摩挲著絨布盒子,那裡是他親手打磨的婚戒,上面加註了夜蘭皇室的特殊咒語,會保佑他們生生世世相敬相愛永不分離。
“也對,好歹是你第一個女人,隆重些也沒什麼,就是不知道以後你要納的妃子怎麼辦,要是各個都要求你同樣規格來辦,誰撐得住啊!”
一想到他將來要幫著辦這麼多長婚禮器少青就覺得自己已經心力憔悴。
“我此生,只會有隋禾一個女人。”陌夙眼神堅定,斬釘截鐵的說道。
“不錯!不愧是我器家血脈的孩子,比你那老爹強多了!”
器少塵眼中滿是贊賞,卻還有點擔心,他會和昆川一個德行,過幾年膩了隋禾後就會背信棄義,另覓新歡。
另外兩個也是十分認同陌夙的話,滿意的點了點頭,原因卻和器少塵不大相同,無非就是,娶一個好,省錢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