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石蘭語氣中帶著些許失落,卻也知道現在成婚絕對不是一個好選擇。近日皇都暗流湧動,朝堂各方勢力都在蠢蠢欲動,,她可以等一等,待局勢安穩些,再擇良辰吉日也不遲。
看著兩人牽在一起的手,旁若無人的親暱模樣,陌夙嘴角一抽,冷哼一聲道:“哼!你的眼光啊,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差。我本想著到時候再那些貴族子弟裡給你重新找一個的,沒想到你就是死腦筋會選擇在一根歪脖子樹上吊死。”
“你嫉妒啊?”孤石蘭故意拉長語調,眼波流轉間盡是調侃。
“誰嫉妒你啊,我也快了,過幾天我就和隋禾求婚,等我完成登基大典時候便封她為後,到時候我肯定比你們先抱上孩兒。”
陌夙耳尖微燙,想起未來和隋禾美好幸福的日子,語氣不自覺帶上幾分驕傲和期待。
孤石蘭,再拓:……你想的還真遠啊!
他瞥見兩人無奈的神情,主動停下了話頭,清了清嗓子和孤石蘭說了讓她幫忙的事情。他和隋禾一直在外面對皇都的規矩都不是很熟,她想請孤石蘭幫忙教導一下隋禾關於婚禮的一些禮儀以及幫忙主持婚禮的事。
“隋禾要是答應嫁給你,我自然會全心全意的幫你搞定婚禮,但是吧,你得先搞定隋禾再說。”
陌夙對求婚的事情信心十足,他自信自己一定能憑借真心打動隋禾,讓她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孤石蘭瞧他心裡有譜便不再說什麼,轉而和他說起自己要帶再拓會孤家居住的事情。再拓已經不是王子,如今他身份敏感,留在王宮恐生事端,她也怕會有人趁機報複。
“行。”
陌夙自然沒有不答應的,他一直沒想好怎麼處理再拓,現在有孤石蘭出面,孤家願意接收他再好不過,有孤家擋在再拓面前不會有人敢找他的麻煩了。
商量完再拓的去留問題,孤石蘭打算趁著夜色將人送出去,不想這時候器少塵在門外敲門說道:“殿下,下屬們剛才探知道一股能量波動,很可能是大祭司的蹤跡,你們要不要去看看?”
等他們趕到附近的時候,能量波動已經很微弱了,但孤石蘭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屬於孤甬斯蘭的氣息。
“他們離開了?”
“嗯。”器少塵點頭應道:“我們趕到的時候現場只剩下了這個。”
他指了指房間裡的祭臺和上面被遺棄的女屍,眉頭緊皺著說道:“經查驗這具屍體是末知翎。”
聽到末知翎的名字,三人齊刷刷的看向他,滿臉的不可置信。
“你說這具至少八九百歲的,面板跟個老樹皮似得女人是末知翎?”
陌夙目光掃過女屍扭曲的姿勢,有些惡心。雖說末知翎死了他比誰都開心,但是這種死法還真是過於詭異了。
“屍檢了嗎?怎麼死的?”
“還沒有作細致的檢測。” 器少塵壓低嗓音,眼中卻迸發出難以掩飾的狂喜,喉間溢位的笑意幾乎要沖破剋制。
發現末知翎屍體的時候,他高興的甚至顧不上安排後續事宜,便匆忙跑去通知陌夙了。這可是意見普天同慶的大事,他計劃著待告知完陌夙,他就立即將這個喜訊親口稟報給祖父和父親。
器少塵安靜的站在一邊,心裡卻已經開始精心籌劃明日的安排。明日他就請假回家,如今那老妖婆伏誅,定要擺下流水席,邀請親朋好友們鬧他個三天三夜慶祝一下。
相比於陌夙和器少塵的開心,孤石蘭目光中滿是擔憂。她悄悄看向身旁的再拓,心中滿是忐忑。畢竟,那個剛剛離世的女人,頂著 “母親”的名義與他相伴了一百多年。
不知此刻的他,心中究竟作何感想?
“大祭司是和末知翎有什麼過節嗎?”
按理說,在再拓自爆身份前,兩人作為姻親本該同氣連枝,如今大祭司卻對末知翎下此狠手,實在令人費解。
“交給我吧,代我查明真相,自會給你一個交代。” 孤石蘭走到陌夙面前,語氣堅定而決絕。
盡管父親深陷嫌疑,她本應避嫌,但此刻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是最快解開謎團的途徑。畢竟,這世上再沒有人比她更瞭解父親的行事作風。
“好。”
陌夙凝視著孤石蘭,目光中滿是信任。他深知她的為人,相信她定能秉持公正,不會因親情而有所偏袒。
將後續事宜託付給孤石蘭和器少塵後,陌夙匆忙趕回寢殿守在隋禾身邊。
隋禾醒來大的時候外面寂靜一片,她摸了摸昏沉的腦袋暗自吐槽6撇撇嘴直罵她不識好人心。
“我這招簡直是一石二鳥,既讓你免了被盤問,又為你檢驗了一下陌夙對你的愛。”
說著36便為隋禾播放了她昏迷後他偷拍的陌夙的影片。
影片裡的她靜靜地躺在床上,旁邊的陌夙伸著頭想要越過醫生檢視她的情況。陌夙指尖死死攥著衣角,為了不打擾醫生治療,他大氣不敢喘,只能無聲地顫抖以緩解自己的害怕。
陌夙幾次三番就這老何醫生詢問自己情況,沙啞的嗓音帶著顫意,得到 “沒什麼事” 的答複後,他才長鬆了一口氣。又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抹眼淚。
見他如此,隋禾喉嚨發緊,眼眶瞬間被淚水填滿,深覺自己這個玩笑開的有點過分了,而她也沒想到陌夙居然會這麼在乎她,那她以後也多多對陌夙好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