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弄的是什麼玩意兒?移魂到底啥意思?真要佔用她身體?你怎麼連這都懂啊?” 奎哲看著眼前瞬變的法陣,心中滿是疑惑,忍不住丟擲一連串問題。
說實話,這麼多年過去,他還是不太習慣和居居共事,對方行事總是天馬行空,從不提前商量,想一是一處出的。
面對奎哲的追問,居居只選擇性地回答了最後一個:“年紀大了,見多識廣罷了。”
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他曾做過幾個有關修仙世界的任務。他巧妙地將那邊的靈力執行法則,替換成這邊的能量置換方式,他以前畫過幾個法陣,效果竟也差不到哪去 。
“這個好誒,咱們藉著這女人的身體,悄無聲息地潛伏到孤甬斯蘭身邊。一方面伺機拿回玉佩,另一方面,說不定還能趁機給他致命一擊。要是能把他幹掉,夜蘭那邊可就損失一員大將。到時候,咱們便能率領荒獸大軍乘虛而入,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殺光!殺光所有人!”
奎哲越說越激動,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激動得恨不得立刻點兵遣將,指揮百萬荒獸大軍長驅直入。
“誒…… 不對呀!”
一陣狂喜過後,奎哲逐漸冷靜下來,理智回籠,他突然意識到一個極為嚴重的問題。
“怎麼了?”居居停下手中繪製法陣的動作,轉頭看向奎哲等著他的下文。
“你這移魂不需要什麼大量的晶石能量注入嗎?”在他認知裡,這般神奇的東西,理應需要龐大的能量支撐,就像他在洗罪城換了孤石渝的身體那般,至少得要一兩個月的準備吧。
“不需要啊。隨便畫畫就行。”居居語氣輕松,這對他而言實在是一件再稀鬆平常不過的小事,移魂陣,他在修真世界執行任務的時候畫過已經不下百次,閉著眼都能畫完。
奎哲:……隨便畫畫?
奎哲瞬間愣住,臉色跟吃了一坨大便一樣難看。隨便畫畫就能換一副身體,那他在洗罪城費勁巴拉的蠱惑謁靜蘭和銀沙,讓他們提供吸收犯人的能量和採集黑血石做什麼?
一想到自己像個傻逼似的瞎忙活,奎哲瞬間怒目圓睜的瞪著居居:“你有這等本事,為什麼不早說?”
居居無奈地聳聳肩,攤開雙手道:“你也沒問啊。”
他心中暗自嘀咕:誰知道奎哲這家夥是不是被關傻了,居然要求這麼低,隨便一個人類身體就能滿足了。
奎哲無語至極,合著這家夥是一點也沒想過要就自己出來?
他自己個糾結半天,才不情不願地擺了擺手,說道:“行行行,之前的事不重要了,趕緊施展你的移魂術,弄完咱們就去找孤甬斯蘭。”
“誰告訴你我們要去找孤甬斯蘭。”
“玉佩在他身上,不找他找誰?”
居居像看白痴一樣瞥了奎哲一眼,隨後指向孤石蘭,解釋道,“她剛不是說了,隋禾已經被陌夙救下。孤甬斯蘭抓隋禾,目的是解析幽蘭炎月佩的秘密,隋禾獲救時,玉佩大機率就在她身邊。如今,玉佩和隋禾都在陌夙那兒,咱們只能去找他,既能拿到玉佩,又能救出隋禾,一舉兩得 。”
……
此時宮裡的再拓接到訊息,不顧傷勢立即點齊兵馬開始全城搜尋,而孤甬斯蘭卻在這時候偷偷進了宮。
陌夙接到訊息的時候很是不解,他女兒都失蹤了,這個時候就算是做足樣子他也應該帶著人去街上轉轉,怎得?難道孤石蘭在王宮裡?
“不會,我來之前已經讓人將王宮搜了一遍,沒有可疑人員。”
就在此時,一枚鮮紅的煙花倏然在天空中炸開。
兩人抬頭皆是一驚,這是他們的秘密聯絡煙花,怎麼會在這時候出現?
顧不上許多的兩人立即召集兵馬朝著煙花炸開的方向趕去,不多時就在城郊的一個廢棄建築下找到了虛弱不堪的孤石蘭。
“快!快去救我父親。”
孤石蘭大口的喝了幾瓶補充劑恢複了點體力後連忙讓他們趕緊去找孤甬斯蘭。
“居居用一種搜魂的方法知道了我將玉佩交給了我父親,他們找他去了。”
“不用擔心,王宮守衛森嚴,就憑他們兩個鬧不出什麼動靜的。”
“有內應!有內應!”孤石蘭情緒激動的喊道:“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拿玉佩做什麼,但我無意間聽到他倆密謀,說只要拿到玉佩再殺了我父親,趁著祭司庭大亂,他們再讓內應趁機作亂,到時候整個皇都亂套後,他們便可乘虛而入一舉攻下夜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