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孤石蘭震驚地看向父親,聲音顫抖著問道:“是您動的手?”
孤甬斯蘭點了點頭,辯解道:“我知道她也只是個被控制的棋子,我本無意為難一個小姑娘,實在是謁家太貪得無厭、得寸進尺。聖女的位置,他們想要,我可以給。但他們竟覬覦我大祭司的位置,這絕不能容忍!”
孤家本就掃視依靠祭司庭發家,沒了這個位置,孤家便會一落千丈,徹底衰敗。
“既然他們自尋死路,我自然不會心慈手軟。他們想培養謁疏灝,讓他取代我,那我便殺了他;他們覬覦聖女之位,那我便要讓你永遠穩穩地坐在這個位置上。”
謁疏灝死於一場叛亂,當時的他奉命去處理邊境地區的祭司庭分部的叛亂,沒人想到那裡的行政長官會和祭司長勾結,設計將所有使臣屠殺於一個寂靜的山谷。
謁靜蘭趕到的時候,他的屍體已經被路過的異獸吞噬的只剩下森森白骨。
孤石蘭的心猛地一沉,繼續追問道:“所以姑姑當年屠城,試圖用那座城的人救回謁疏灝的事情也有你的手筆是嗎?”
孤甬斯蘭沉默片刻,終究還是承認道:“沒錯。我只是想讓她犯一個小錯,被關上幾年,或者被謁家驅逐遠離這是非之地,便告訴了她一個早已失傳的秘法。只是,我低估了她對謁疏灝的執念,竟讓她做出那般瘋狂的事。”
說罷,孤甬斯蘭長嘆一聲,看著孤石蘭,語重心長地說:“現在的結果也不錯,犧牲兩三個人,卻能換來孤家萬世千秋的鼎盛。”
孤石蘭剛想張口就被孤甬斯蘭打斷道:“石蘭,我知道你現在會怪我鐵石心腸,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學著點。等你將來坐上家主之位,甚至登上王後寶座,便會明白父親的一番苦心了。”
孤甬斯蘭從孤石蘭的房間出來後,徑直朝著關押隋禾的房間走去。
此時,隋禾正與6。
36此前傳來訊息,說是居居和奎哲到了。然而陌夙前腳剛走,孤甬斯蘭後腳就到了,這讓隋禾嚴重懷疑36號與大祭司或者居居其中一人是同夥。
36 直呼冤枉,剛為自己辯解,房間的門便被推開,孤甬斯蘭走了進來。
隋禾瞬間警惕起來,而孤甬斯蘭則不緊不慢地掏出一塊玉佩,在隋禾面前晃了晃。
見她驚恐害怕的神情,孤甬斯蘭眼神中透著審視,開口卻在安慰她道:“你不用驚慌。在沒徹底弄清楚你、這玉佩,以及夜蘭神女之間究竟有何關聯前,我是不會對你動手的。”
說罷,他將從孤石蘭那裡拿來的玉佩收起,目光依舊緊緊盯著隋禾,似是想從她臉上探尋出什麼秘密 。
“你和畫像中長得一點也不想,應該不是神女的後代,石蘭說你來歷不明,或許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有意思,那邊讓我看看你究竟是什麼人吧。”
說罷,他將手中的權杖輕輕地在地上一點,隋禾立馬發現自己無法動彈了。而孤甬斯蘭則是拿著一管針劑上前從她胳膊上抽了滿滿一管血液。
36看著這一切,十分焦急,在隋禾腦海裡不斷的大吼著,試圖讓她醒來。然而抽血結束隋禾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此時孤甬斯蘭那邊的動作卻很快。將血液放進機器的瞬間便有了結果。
“你果然不是人類。”
……
陌夙經多方調查,終於確定隋禾落入孤甬斯蘭的手中。他心急如焚,試圖聯系孤石蘭,打算和她裡應外合救出隋禾。
然而面對他打來的通訊,孤石蘭卻選擇了忽視,現在被監控的她,一旦接通,陌夙的身份必將曝光。
與此同時,居居和奎哲也在皇都中忙碌搜尋著玉佩。奎哲滿臉感慨,不禁嘆道:“真不愧是女王陛下當年一起參與建造的皇都,我都感受到王在召喚我了。”
居居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吐槽:“整座皇城都是你家主子的血肉糊的,你咋不說你的王在擁抱你呢。”
擁抱這一詞過於親密,用在他與女王而言是個一十分大不敬的詞彙。奎哲一聽,面露怒色,覺得居居這話太過冒犯,忙道:“你要是不想死的話以後就不要說這種話。對了,你讓我來,到底要怎麼恢複王的真身?是不是毀了這座城,就能將女王陛下找回來?”
居居神色一正,認真回道:“沒用的,都過去千年了,就算她的真身還在,估計也只剩枯骨灰燼。咱們只要找到靈魂碎片,再找回隋禾,就能複活你的女王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