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包厲害的。”銀沙拍拍胸脯保證。這幾門火炮身上鑲嵌著散發著詭異光澤的黑血石,炮彈中也加入了大量的黑血石粉末,發射出去就算不能一炮轟死這些荒獸,也能減弱他們的防禦力。
這本是威力驚人的設計,只可惜時間倉促,未能完全製成,現在也只能勉強應敵。
“行!試試。”再拓不疑有他直接讓銀沙先試幾炮。
銀沙拿出控制面板,手一劃拉,全自動填充的大炮迅速填充彈藥。銀沙按下發射鍵,瞬間火光沖天,炮彈帶著熾熱的尾焰朝著荒獸大軍呼嘯而去,爆炸聲震耳欲聾。
“可以啊!”
銀沙說的還是有點保守了,這一炮下去,幾十米高的荒獸立馬被轟成了渣渣,旁邊的荒獸被嚇的愣在原地,不清楚剛才還和之際自己一起狂奔的同伴為什麼變成一堆碎肉的他很快就被散落的黑血石粉末燒的體無完膚。
遠處觀戰的奎哲見狀氣的牙癢癢:“臭人類!早知道就弄死他了。”
他也是搞不懂再拓那個人類的腦迴路,他都那麼明確的告訴再拓,銀沙就是他們之間的叛徒,為什麼再拓還是選擇留下銀沙的性命?
銀沙的炮彈再好用終究是數量有限。打完一輪,在荒獸群中打出上千個如同雨滴落入湖面的漏洞,但很快就被後面源源不斷的荒獸補齊。
“戰鬥準備。”
戰鬥很快就到了近身搏鬥的時刻。眾人紛紛抽出武器大喊著朝著沖進來的荒獸砍去,雙方交上手,瞬間死傷無數。
隋禾心急如焚,不斷催促36加快腳步。等她們氣喘籲籲地趕回時,戰鬥已然結束,洗罪城宣告淪陷,而離戰鬥打響不過一個小時過去。
令人詫異的是,奎哲並未乘勝追擊,而是選擇了撤兵。
城中一片死寂,滿地都是橫七豎八的屍體,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銀沙靜靜地躺在地上,手中還緊緊捏著那未完成的圖紙,他懷揣的夢想,終究還是破碎在了殘酷的現實裡。
隋禾在一堆廢墟中找到了身受重傷的陌夙,淚水瞬間模糊了雙眼。
見到她陌夙瞳孔發大,不敢置信甚至覺得自己是因為流血過多快死了才會看見幻想。
“快!把藥吃了,止血的。”
知道嘴邊傳來溫熱的觸感,陌夙才回過神來,他照著隋禾的指令張嘴將藥吞下,又聽話的抬起手讓隋禾給他包紮。
隨著隋禾的手在他身上游走,眼淚不自覺的從陌夙的眼裡趟了出來混著血水滴落在地上。
“傻不傻啊你,跑回來做什麼?”
隋禾聞言抬頭看見陌夙臉上的淚有些不可思議,這人居然會哭?
“是啊,就是傻過頭了才會回來。”
隋禾動作迅速將陌夙身上幾處大的傷口包紮後將他扶了起來:“別怕,我帶你走。”
就在這時,一道巨大黑影如墨般籠罩而來,不遠處一頭身形巨大的幻獸緩緩站起,仰天發出震耳欲聾的嘶吼,朝著他們瘋狂襲來。
隋禾下意識擋在陌夙身前,此時再拓從天而降,周身能量湧動,奮力抵制住荒獸,轉頭急切地朝他們喊道:“快走!”
說罷,他抬手解除掉陌夙體內的禁制,“轉告石蘭,我對不起她,這輩子註定是負了她了。” 聲音裡滿是疲憊與愧疚。
兩人攙扶著離開,看到再拓的最後一眼是他被荒獸掀翻口吐鮮血的同時一箭射穿了荒獸的腦袋,雙方倒下之後荒獸巨大的身軀砸到了旁邊的建築,最後雙雙被埋在廢墟之下。
這只荒獸弄出的聲響吸引來更多的荒獸,見到還有幸存者,這些荒獸開始朝他們追來,兩人顧不上救援的奮力向外跑去。
兩人一心逃命未曾發現不遠處停留在山頂的居居,他就站在奎哲身邊。他們旁邊除了右護法桑則還有一個空虛的王座。奎哲撫撫摸著王座對著居居說道:“你對著她這麼趕盡殺絕就不怕她以後知道了怪你?”
居居沒回他只是一味的站在那裡看著是隋禾遠去的背影不停地嘆氣。
其實他現在和隋禾的關系和鬧掰了也沒什麼區別。
“沒關系的,只要她活著,我們的計劃就能實施下去,至於會不會被秋後算賬於我而言沒什麼差別,到時候該給的補償給了也算是全了這段緣分了。”
奎哲聞言定定地看著他,半晌才說了一句:“你比千年前絕情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