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夙指了指她身後漫不經心地道:“剛才要不是我那條尾巴,以孤石渝的速度,你早就被他劈成兩半了。”
“那你收回去啊,我才不稀罕呢!”
隋禾說著讓他收回,但眼神卻警惕的盯著陌夙,可見她心裡並不是很想將這件神兵利器還回去。
閱人無數的陌夙哪裡看不出她的小心思,他嘴角微微上揚點了點頭朝她靠近作勢要收回自己的尾巴。
隋禾下意識往後退了退,那驚慌失措的模樣,像極了一隻受驚的小鹿,逗得陌夙忍不住笑出聲。他微微俯身,在隋禾額頭上輕輕一吻,隨後直起腰,笑道:“逗你呢,送出去的東西就是你的了,留著保護你,我也能安心些。”
說完,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調侃道:“剛才那個吻,就當是回禮了。”
“禮物你個頭,你就是個登徒子!”
隋禾又羞又惱,一骨碌跳下床抓起枕頭朝陌夙砸去。陌夙笑著接住枕頭,連人帶枕頭輕輕的將隋禾抱回床上,柔聲道:“好了好了,你大病初癒,可別太激動,好好休息,我不鬧你了。”
陌夙離開後,一個神秘人悄然出現在隋禾床邊。神秘人望著陌夙離去的方向,感慨道:“沒想到他對你還挺上心,連這樣的法器都捨得留給你。”
隋禾滿臉不屑,冷冷道:“你怎知,今日的關心背後,不是更大的陰謀?一點小恩小惠,蠅頭小利或許就會換了我的命,當我還是那個不諳世事的隋禾?”
神秘人聞言輕笑出聲道:“你早有這個覺悟也不會被你的系統誆騙到這種程度。好在現在為時不晚,一切還來得及。”
隋禾看了一眼神秘人比劃道:“你查到他有什麼陰謀了,我這不能說話的規則能不能改?”
神秘人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你知道的,我不擅長這方面的工作,我只能根據你們這邊的進展收集證據,做出判斷,其餘的我實在無無能為力。”
隋禾聞言暗罵了一聲:廢物!
神秘人即便被罵,也不生氣,依舊笑著說:“沒辦法,像你這種情況,在我們那兒都是首例。我原本就不是幹這個的,只是臨時被借調過來,你只能自食其力了。”
再拓從隋禾那裡出來之後徑直將孤石蘭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一進門便板著臉道:“現在可以說一說了嗎?你們到隋禾的房間到底去幹什麼了?你到底想從她身上知道什麼?”
孤石蘭沒有立刻回應,而是走到一旁,在沙發上緩緩坐下。她身姿端正,靜靜地凝視著對面空蕩蕩的牆壁,不知在思索些什麼。再拓很有耐心,並未催促,給足了她思考的時間。
孤石蘭斟酌了好一會才緩緩開口道:“你知道為何我們孤家在夜蘭幾百年來始終屹立不倒嗎?”
再拓沒有開口等著她的下文。
孤石蘭道:“是因為聖女之位,幾百年來,每一任聖女都出自孤家。你身為皇子,自然清楚聖女在夜蘭意味著什麼。”
“但這和隋禾有什麼關系?以你父親大祭司的地位,聖女之位就不會旁落。”
孤石蘭聞言,微微頓了頓,神情有些激動:“要是我告訴你,隋禾才有可能是真正的聖女呢?”
說著,她拿出幽蘭炎月佩,握在手中輕輕摩挲,“你不知道吧,每次我靠近隋禾,這玉佩就會發熱。上次我被荒獸圍攻,也正是因為隋禾在旁,玉佩發出亮光,才嚇退了那些荒獸。”
“這怎麼可能!”
再拓難以置信,起身繞過桌子,走到孤石蘭身旁,拿起那條玉佩仔細端詳。這玉佩和他兒時見過的別無二致,形狀宛如一朵奇異的花朵,觸手生涼,卻又帶著絲絲縷縷溫潤的氣息,恰似山間的清風,給人寧靜舒緩之感。
“你同你父親說過此事嗎?”
孤石蘭搖搖頭道:“沒有,若我說了,你覺得隋禾能活到現在嗎?”
她繼續道:“我只是想知道她的來歷,並不想要她的性命。”
再拓將玉佩還給了她,帶著點狐疑問道:“你肯定知道了些什麼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