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透過廣播,如洪鐘般在城內回蕩,所有人被吼的站在原地,嘈雜的場面總算是安靜了下來。緊接著再拓有條不紊的派發任務。
矮蟲們一如既往的駐守在防護罩的各個陣點,尤裡裡帶著人到城牆根下,攻擊試圖靠近的荒獸,他則帶著具有遠端攻擊能力犯人駐守城牆,負責遠處的荒獸。
他說完便看見孤石蘭走了上來心裡一慌,快步迎上前去,眉眼中隱隱帶著幾分怒意,說道:“不是跟你說了嗎,你在後方駐守就行,這裡有我頂著呢。”
孤石蘭自然是不願讓他獨自承當所有壓力,揮一揮手她身後便走上來一支隊伍。
“放心吧,有新勇早我身邊,我沒事的。”
她指了指自己自己從祭司庭帶來的這些人,道:“有他們幫忙控制,你的人會輕松很多。”
說完她也不等再拓同意,便讓這些人各自去找合適的位置,準備投入戰鬥。
“你小心些,能不動手就不動手。”隨後又對著新勇鄭重地吩咐道:“看好你家主子,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拿你是問。”
“是!新勇將以命守護主子。”新勇挺直腰桿,神色堅毅地應道。
矮蟲們迅速將新的黑血石更換到陣點中,剎那間,原本千瘡百孔的防護罩即刻恢複如初。再拓心裡總算鬆了一口氣,他沒有任何耽擱,立刻帶著人跳下城牆支援尤裡裡。卻不想他前腳剛下城牆,頭頂的防護罩竟毫無徵兆地被荒獸們撞開一個巨大窟窿。
荒獸們見狀蜂擁而上,幾息之間就將防護罩撞了個稀巴爛,壓根不給任何人喘息之機。
隋禾也是倒黴,她剛想上城樓看一下戰況,下一秒,一隻長著八條尖刺尾巴的蜥蜴就跳到了她面前。那蜥蜴的雙眼閃爍著幽綠的光芒,口中涎水不斷滴落,散發出陣陣令人作嘔的惡臭,一步一步朝著隋禾逼近。
“禾禾!”
孤石蘭就在她不遠處,目睹這一幕,大呼一聲控制住荒獸的同時扯著嗓子大喊,讓隋禾趕緊到自己身邊來。隋禾反應敏捷,幾個利落的翻身與助跑,快速來到孤石蘭身旁。與此同時,新勇瞅準時機,手起刀落,寒光閃過,一刀便結果了那隻蜥蜴荒獸的性命。
隋禾被她們保護在中間。身處混亂之中,隋禾總感覺有些奇怪,不知為何,她們這邊的荒獸遠超於其餘的人,這些荒獸似乎受到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紛紛朝著她們圍攏過來。
“石蘭,我來助你。”謁靜蘭高聲呼喊著,加入了戰鬥。
天上的飛行荒獸越聚越多,即便是謁靜蘭和孤石蘭聯手也只能攔住實力較弱的那一些。她們全神貫注地應對眼前的危機,卻未曾留意到,一隻身形巨大、雙翼展開足有十幾米長的飛行荒獸,在眾多荒獸的掩護下,朝著孤石蘭俯沖而下。
這樣力度的撞擊,她們二人凝結的防護罩瞬間被擊穿,孤石蘭首當其沖被振飛出去。劇烈翻滾幾圈後,她脖子上佩戴的玉佩不小心脫落。
玉佩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恰好落在了不遠處隋禾的手邊。隋禾低頭看到這塊玉佩,沒有絲毫猶豫,彎腰撿起。此刻,孤石蘭的處境愈發危急,那隻飛行荒獸已經近在咫尺,隋禾心急如焚,朝著孤石蘭的方向飛奔而去。
“禾禾!不要!”
居居和陌夙同時察覺到隋禾的舉動,兩人心急如焚,一邊大喊,一邊朝著她們這邊奮力趕來,就在此時,周圍的荒獸們像是得到了某種指令,一同朝著隋禾和孤石蘭發動攻擊。
一隻荒獸的爪子眼見著就要捏碎隋禾的腦子,隋禾下意識地回頭,恰好與那隻荒獸四目相對。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那隻荒獸原本兇狠的眼神瞬間變得驚恐萬分,它猛地張開爪子,急速剎住腳步,整個身體像是在大冬天的冰面上打滑一樣,不受控制地往後退去。它看向隋禾的眼神,彷彿見到了世間最為恐怖的存在。
其他異獸也是一樣,如同見到了天敵一般慌不擇路的往後退四處逃竄,不用人類出手,他們便有一大半死傷在自己同伴的腳下。
“真的是你。”
別人站的遠,但隋禾身下的孤石蘭卻瞧得真實,隋禾手中的玉佩在荒獸襲來的一瞬間突然閃了一下,僅僅一下就將那隻荒獸嚇的慌不擇路。
“還你。”
隋禾沒聽清她說的什麼,只是將玉佩換給了她然後比劃著問道:“你沒事吧?”
隋禾也是一陣後怕,但是腦子根本跟不上她的速度,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都沖到孤石蘭身邊了。
孤石蘭還沒來得及回她,隋禾就被沖過來的陌夙揪到一邊數落起來。
“你自己幾斤幾兩不清楚嗎?逞什麼能!人家需要你去救嗎?你就沖過去。不是讓你跟在銀沙身邊躲起來的嗎?你上來做什麼……”
陌夙上來這一通質問給隋禾問的莫名其妙的,她不懂,陌夙不是最在意孤石蘭的不是嗎?為什麼她去救孤石蘭他會這麼生氣。
“就是,禾禾,你都快要嚇死我了。”
居居也加入了討伐隊伍,他倆一左一右的吵得隋禾頭疼。
謁靜蘭走到孤石蘭身邊,孤石蘭正欲開口,謁靜蘭搖搖頭及時打斷她道:“萬事萬物冥冥之中自有定律,現在戳穿一切對你對她都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