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這是?碰過一下都不行了。”孤石蘭茫然地收回手,心中更加好奇了。
陌夙後知後覺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粗魯趕忙解釋道:“石蘭,雖然咱倆是朋友,隋禾說了,讓我和其他女人保持距離。”
再拓聽到這話,不禁啞然失笑,心中已然猜出陌夙這副模樣定是因為隋禾。
他深知隋禾的為人,以她的性格斷然不會無端幹涉陌夙的行為,想必是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隋禾只是隨口提點了陌夙兩句,卻被這傻小子自行腦補成了這般模樣。再拓嘴角微微上揚,調侃道:“說說吧,你和禾禾又在鬧什麼?”
他眼中滿是戲謔,看得陌夙十分惱怒。
他自然不會給他們笑話自己的機會,對跟剛才被隋禾打的事情絕口不提,轉而說起了明日外出的事情。
如今城裡情況慢慢平穩下來,可混沌日馬上就要到了,他打算去城外,瞧瞧那些荒獸的動向。再拓一聽陌夙主動攬活,心裡自然高興,畢竟有人分擔工作,自己也能輕鬆些。不過,他還是叮囑陌夙,多留意一下外出採集食物的隊伍,確保大家安全。
陌夙應了,隋禾明日也會在隊伍中,為了能守著她,他自然不會走的太遠。
從再拓那裡出來陌夙立馬去找了青仄。
剛才沒在再拓那邊得到的嘲笑全被青仄給包攬了。
青仄一聽陌夙的遭遇,頓時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哈…… 你這是要把我笑死啊!我教你的是怎麼讓她心甘情願地親你,可不是讓你色膽包天地去欺負人家。”
那刺耳的笑聲,好似一把把小刀,直直戳在陌夙的心坎上。陌夙心裡窩著一團火,恨不得當場就掐死青仄,手上不自覺地加重了幾分力氣,緊緊捏住青仄的脖頸。可轉瞬又想到青仄還有利用價值,這才強忍著怒火,將他一把甩開,沒好氣地罵道:“沒用的東西!”
青仄被甩得一個踉蹌,好不容易穩住身形,趕忙揉了揉被捏得生疼的脖子。見陌夙這副惱羞成怒的模樣,他收斂了些笑容,放緩語氣勸道:“你先別這麼心急嘛。你眼下連洗罪城都出不去,就算真拿到隋禾身上的東西,也沒處發揮它的作用,何不再用點心去對付她,別叫她起了疑心。”
話鋒一轉,青仄也忍不住發起了牢騷:“你家這位可真是鐵石心腸。你都已經低聲下氣到這份上了,換做旁人,早就巴巴地湊上來討好你了。可她倒好,整天愛答不理,還擺著張臭臉,也不知道是誰給她的膽子!”
誰給的膽子?他給的唄。
自打他不再針對隋禾之後,隋禾這膽子簡直大的破天。往昔,隋禾但凡瞧見他,恨不能生出好幾雙腿,跑得比兔子還快。可如今呢,不僅不跑,甚至還敢甩他耳光,這簡直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
在尤裡裡那兒勉強湊合一宿的隋禾,頂著兩個彷彿能垂到地上的大眼袋,有氣無力地跟在出城隊伍後面,慢悠悠地朝著城外走去。她腦袋低垂,目光始終盯著腳下,絲毫不敢隨意亂瞟,旁人同她說話也只是低著眼將頭伸過去,生怕一個不小心和陌夙撞上視線,徒增尷尬。
陌夙走在隊伍前頭,卻時不時回過頭,目光若有似無地朝隋禾那邊瞥去。見她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也歇了過去同她說話的心思。他也是要臉的,昨晚被甩了一巴掌,今天又去湊冷屁股,他才沒那麼賤呢。
“你倆鬧別扭了?”
謁靜蘭與隋禾並肩走著將二人的互動看得一清二楚。
“紅姨說笑了,我哪有那麼大的能耐跟他鬧別扭呀,他不找我麻煩,我就謝天謝地了。”
雖說隋禾只是用手比劃但臉上陰陽怪氣的模樣實過於生動,謁靜蘭看著隋禾這副模樣,不禁莞爾一笑,耐心勸說道:“我看他這段時間都改了,也挺關心你的,就說上次地震的時候,大家都還驚魂未定還恍惚著呢,就他頭也不回的沖下去救你,城主大人拉都拉不住他。”
謁靜蘭刻意忽略兩人之前的齟齬,一直替陌夙說話。好不容易陌夙願意歇了那些惡意對隋禾展現出善意,她一定得為隋禾抓住機會,畢竟陌夙可是洗罪城裡除了再拓之外最大的大腿了,得抱緊了。
抵達指定地點後,陌夙將眾人放下,獨自前往前方探查情況。陌夙快速轉了一圈,愣是一隻荒獸都沒見到。他不願意無功而返,咬了咬牙,又朝著前方邁進了十幾裡地。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一條獸道上,他捕捉到一個模糊的人影。
陌夙幾步躍上路邊的一塊巨石,居高臨下地俯瞰著手足無措的居居。居居抬頭與他對視,心裡暗道一聲晦氣,沒想到會在城外遇見這個殺神。
“我…… 我可以解釋的。”居居滿臉堆笑,兩隻手不停地來回搓著,盡顯侷促。
“不必。”陌夙抬手打斷他:“沒那工夫聽你瞎掰,你還是琢磨琢磨怎麼才能騙過隋禾吧。”
陌夙說完,側了側身子,直接選擇無視居居,繼續朝著前方走去探查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