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禾看向她一臉莫名其妙。她以為孤石蘭找她私會對她破口大罵,像那個羅羅她們一樣罵她不要臉,沒想到這女人是來給她上心理課的,還把再拓在背後蛐蛐她的秘密告訴了她。
但是,再拓是在說她冷血嗎?
……
懸崖底下聞訊趕來的陌夙被再拓和新勇攔在了下面。
“你說,她倆會打起來嗎?” 陌夙一臉擔憂,目光不時望向崖頂,忍不住開口問道。
再拓搖頭十分肯定:“阿蘭脾氣很好的。她絕不會因為一時生氣,就對同為女孩子的隋禾動手”
陌夙也跟著搖頭,他不擔心孤石蘭,他比較擔心隋禾。這家夥發起脾氣來連他都敢打。她要是真動手,孤石蘭先不說,再拓和孤石渝就肯定不會放過她。
孤石蘭不經意間向下望了一眼,瞧見陌夙滿臉焦急的模樣,腦海中像是有根弦被輕輕撥動,猛地想起了什麼。她轉過頭,目光直直地看向隋禾,向她說起了一段往事。
“說起來,你還真是有兩下子。之前陌夙給我寫信告密,說你勾引我的未婚夫,催我趕緊過來整治你。可這才過去不到半個月,你竟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他如今事事都以你為先,這馭夫之術,當真是厲害。”
“我能看看那封信嗎?”隋禾可以她話語中的調侃,想看看陌夙揹著她都做了些什麼。
孤石蘭並沒有想太多,抬手在手上的通訊器上熟練操作一番,調出了那封信。隋禾湊過去看,這親密的樣子著實讓下面提心吊膽的二人狠狠鬆了一口氣。
“看吧,我就說女孩子之間總是很容易成為朋友的。”
再拓很是欣慰連帶著陌夙也放鬆了緊繃的神經。
而看過的信後的隋禾,只感覺一股無名火“蹭”地一下直沖大腦。信中的她簡直被陌夙批的一無是處,不堪入目。容貌醜陋、行為粗鄙、軟弱無能……要不是親眼所見她都不知道陌夙這麼有文采,一封信裡上百個字都是用來貶損她的。
最可惡的是,她在陌夙的形容裡就是個徹頭徹尾的以色侍人的賤貨。
信中的言辭一遍遍在隋禾腦海飄過,她不禁將陌夙和羅羅他們聯系在一起。
他們從一開始就想看自己的笑話!
好得很!虧她還覺得陌夙壞得真誠,去他媽的真誠,死騙子!髒心爛肺的玩意!
“謝謝。”
隋禾比劃著道謝後,轉頭氣沖沖的朝下走去。
陌夙見她下來本來是笑著上前去接她的,但看到她手腕上的東西,臉色一黑,停下腳步轉頭對著再拓質問道:“你叫她去就是給她套上栓狗繩?”
他指了指自己脖頸上的黑線臉色冰冷的嗤笑道:“怎麼?你就這喜歡玩控制人這一套,你別忘了,她還不是罪犯!”
此時隋禾已經走到了他們二人面前,拴狗繩三個字傳入隋禾耳朵裡更讓她火冒三丈。
她在陌夙眼中還真的只是一條狗啊!
此時的陌夙已經調整好狀態放緩了語氣朝著隋禾保證道:“禾禾,你放心,我這就讓他把你手上的監視裝置取下來,咱們不用怕他的,亂用職……”
“啪!”
他話還沒說完便迎面捱了一巴掌。這一巴掌直接將旁邊和剛跟著隋禾下來的孤石蘭給扇蒙了。
孤石蘭:這姑娘膽子真肥啊!
再拓:禾禾威武!但莫名覺得心情舒爽是怎麼回事?
“你做什麼!”
陌夙捂著臉朝她大吼,得到的只有隋禾的一聲冷哼、一記白眼和一個瀟灑離開的背影。
正主走了,陌夙能問的只有孤石蘭。
“你在上面到底和她說了什麼?她怎麼一副要吃了我的樣子?”
孤石蘭聳聳肩表示,她只是將他和自己告密的事情原封不動的告訴了隋禾而已。
“我靠!”
陌夙氣得原地大跳!指著孤石蘭的手氣得直哆嗦:“你這一趟來是專門來氣我的吧!”
陌夙追著隋禾而去,留在原地的再拓也忍不住說她:“你這樣做不就是挑撥離間嗎?他們好不容易關系緩和一點,你這樣搞,他們還不知道要怎麼折騰呢?”
孤石蘭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什麼。陌夙那樣子明顯就是喜歡隋禾的,如果他們想長遠的走下去,那這顆潛藏的炸彈還是趁早引爆的要好,畢竟拖得越久,等到彼此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了再引爆,那威力可不是現在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