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走吧。”
他朝隋禾伸出手,然而隋禾只是看了他一眼,徑直越過他離開。
“你們幾個,待會將她帶到治療室哈,我看看還能不能搶救一下。”
兩人亦步亦趨的跟在隋禾身後小聲嘀咕:“你說她有問題,哪裡有問題?”
銀沙掏出一份紙質的病例,特意指了指上面兩張用作對比的腦電波圖。
“看不懂,說人話。”
銀沙白了他一眼,沒文化還那麼囂張做什麼?
在陌夙的眼神威逼下,他只能認命的解釋:“這兩張圖都來自隋禾身上,卻顯示是不同的人。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陌夙點頭還是有疑問:“會不會是居居的,他不是能給寄居在隋禾體內嗎?”
“不會,我單獨給那小子做過檢測,不相符。”
走在前面的隋禾將他們的話聽的一清二楚,放在之前她或許會慌張,但現在她不會了。
無論後面會經歷什麼她都不會在意,人生無大事,大不了一死了之。
“說到這個,你和再拓最好還是注意點居居那個小蘿蔔頭,他朝荒獸喊的那嗓子你也聽到了吧,那小子不簡單。”
陌夙還是點頭,心裡卻不甚在意,居居是什麼身份他不在乎,他現在只要保證隋禾平安就行。
兩人帶著隋禾再一次來到審訊室。進門前銀沙特意給了陌夙一肘子帶著點幸災樂禍道:“看著吧,你馬上就會明白我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此次審訊,孤石蘭也參加,旁邊還坐著個湊熱鬧的孤石渝。
不多時,居居也被帶了進來。
陌夙和銀沙自己搬了把椅子坐下,幾人眼觀鼻鼻觀心最終由再拓開口,宣告這場最終審訊開始。
審訊室裡燈光慘白,一張桌子將雙方人員隔開。隋禾和居居坐在椅子上,雙手被銬,面對五人的審視,居居眼神閃躲而隋禾卻十分淡然。
再拓坐在中間,面前放著一疊檔案,表情嚴肅。他拿起檔案往桌上一拍,目光緊緊盯著他倆語氣冰冷的問道:“再給你們一個機會,老實交代清楚,膽敢有半句假話立即大刑伺候。”
居居嚥了咽口水強裝鎮定道:“城主,該交代的我們上次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不知道您還想讓我們說什麼。”
再拓抽出一張紙翻開展示:“不如先說說她的嗓子是怎麼回事吧?”
“這個我比較有發言權。”銀沙舉手示意:“在禾禾昏迷的時候我給她做了個檢測,她的嗓子生理結構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也就是說她是能說話的,這個問題,你們解釋一下。”
居居欲張口解釋,被銀沙打斷:“哎!別跟我們說你不知道啊,那天的情況我們大家有目共睹,她開口說話了,而且看你當時的反應也不像是不知情的樣子,別耍花招,老實交代!”
居居沉默下來,眼神亂轉試圖尋找突破點。見狀銀沙將目標轉到了隋禾身上,他換上一副人販子拐賣兒童的假笑試圖蠱惑隋禾:“禾禾,要不你來說說唄。”
隋禾盯著他並不說話,只是緩慢的用嘴型表達了自己的意思:說你媽!
銀沙:……
眾人:……
她剛剛好像不太禮貌的樣子。
三個字給銀沙幹沉默了,他無奈地笑了聲再次嘗試和隋禾溝通:“禾禾,你這樣不配合我們很為難的。”
為難你媽!
“不是,你這樣真得就很不禮貌了你……”
不禮貌你媽!
隋禾一張嘴,含媽量直線上升。
銀沙:她今天是誠心和我媽槓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