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禾兩人連連擺手拒絕,銀沙扔下個“你倆個廢物”的表情,轉頭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一釘子下去,哈布從劇痛中猛地醒來,雙眼雖然看不見但他清楚的聞到了銀沙身上消毒液的問道。
他咬著牙關早有預料地說道:“要殺要剮動作快點吧,別磨磨蹭蹭的,老子可不怕死!”
他之前被陌夙插成刺蝟,早就疼得麻木了,銀沙現在的這點力道,在他看來跟撓癢癢也沒啥區別,都不值得讓他睜開眼。
“行!你皮厚是吧!”銀沙趴在地上擰完四顆螺絲,直起腰,揉了揉酸軟的腰肢,對著哈布笑道,“不過別急,這才剛開始呢,你要是能挺過接下來的兩關,我才是真要喊你一聲好漢了。”
“哼!看你能硬氣到什麼時候!”見他不為所動,銀沙氣鼓鼓的轉身準備下一刑。
三溫暖第二暖名為“文刺”。
文刺這活銀沙不太愛幹,要用火紅的電針在犯人身上刺出他所犯的罪行,又費時又費力又費眼,忒麻煩了。
“要不你倆來?這種精細活,你們女人天生就有天賦,肯定比我做得好。”銀沙又開始慫恿隋禾和赤羽。
“我來!”赤羽自告奮勇,一把接過銀沙手裡的電針,那興奮勁兒,就好像在搶什麼寶貝似的。
在刺之前,銀沙讓矮蟲列印來了哈布所犯的罪行。這不看不知道,這哈布犯下的罪行簡直罄竹難書,是個人都覺得他真的是沒有活著的必要。
“竊取國家機密罪?”隋禾指了指其中一條,看向銀沙,眼神裡滿是疑惑,反複用手語問:真的嗎?
實施這種高智商犯罪最基礎的不就是腦子嗎?隋禾瞧了瞧哈布那樣子,典型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怎麼看都不像是有腦子的人,怕不是誤判?
“哈哈,別在意這些細節。反正他能在這都是罪有應得,肯定幹了不少壞事。”銀沙打著哈哈,一副欲蓋彌彰的樣子。
銀沙從那一長串的罪名裡挑了幾條最重的遞給赤羽。赤羽看了一遍,自信滿滿地表示自己已經記在了心裡。
“有時長限制嗎?”赤羽好奇地問道。
“隨便吧,今日之內在臉上刺完就行,不著急,慢慢玩。”銀沙無所謂地說道,反正他們有的是時間。
話音剛落,只見電針散出一陣電火花,在赤羽手上變成了一道虛影,那速度快得令人咂舌。
大概十秒,赤羽停了手,笑著問道:“銀博士,這樣行嗎?”
銀沙和隋禾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赤羽便又轉頭繼續去看罪名清單,試圖再找幾條罪名,那積極樣子,絲毫看不出來她剛進來時謹慎的樣子。
“啊啊啊……”延遲的疼痛此時傳到哈布的大腦,他劇烈掙紮,痛苦嚎叫,那聲音簡直能沖破屋頂,將湊上前去看文刺的二人嚇了一大跳,連連後退。
赤羽眼中閃過一絲鄙夷:你倆這膽子也忒小了!
“你是怎麼做到這麼快的?”銀沙眼裡有些嫉妒,他要是能有這手速,他那些偉大的設計也不至於現在都只能存在於設計稿上。
上一次也是他執行的三溫暖,那時候他身邊可沒有這樣的人才,能用的只有大字不識的幾個矮蟲。
那一次他們在這關幾乎弄了大半天,才將犯人的臉刺滿,說是折磨犯人,實際他們也被折騰得不輕。
“你不知道嗎?我有蜂足蟲血統,出了名的手快。”
赤羽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笑容。蜂足蟲,和地球上的螳螂蝦差不多,那出手速度,快得超乎想象。
“哦!”銀沙恍然大悟,突然想起一些事情:“你被關進來的那天我也跟著去看了,你的罪名裡就有一條偷盜罪是嗎?不是,你到底偷了多少東西才會被判得關到這來,金錢?珍寶?秘聞?難不成是男人?”
銀沙好奇心爆棚,一連串地追問,那八卦的樣子,就像個愛打聽的小市民。
“銀博士,你不會說話的時候其實可以不張嘴的,謝謝。”
聽到男人兩個字的時候赤羽瞬間黑了臉,手裡的電針狠狠紮進哈布的面板裡,燒出滾滾濃煙。她繃著臉,眼含警告,要是銀沙再侮辱她 ,她敢保證下一次電針紮的就是他。
“咳咳!”銀沙尬笑了幾聲,往後退了幾步,對著隋禾轉移話題道:“你真的不想試試嗎?也不一定是刻這些,你想寫什麼都行,發洩一下也好啊。”
銀沙不斷攛掇隋禾,隋禾和哈布有過節,他不信隋禾能忍得住不報複回去。
隋禾點頭應了,卻沒有自己動手,而是寫在紙上遞給了赤羽。她於心不忍怕的哆嗦,而且她那雙笨手,要是真的下筆,又慢又重,堪稱真正的酷刑。
赤羽沒見過這種字,認真記了幾分鐘才拿起電針,在哈布的腦門上寫了四個字。
“魂歸故裡。”
不管銀沙他們想知道什麼,哈布絕對不可能活過今天,所以她送了四個字給哈布,也是送給自己。
不論身處何處,做過什麼,有沒有命回家,她都希望死後能魂歸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