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個衣著華麗的美人穿了一雙草鞋。
鳳姐兒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荷包,捧著荷包時雙手顫抖個不停,期盼是那個人,又擔心這還是她眾多痴夢裡的一場。
荷包裡有東西,一張寫了日期時辰地點的字條和一塊賈璉走時佩戴的玉佩。
他真的回來了?
真的回來了嗎?
因看書習字和做針線,鳳姐兒早就不留長指甲了。此時攥緊拳頭,並未傷到手,但鈍鈍的疼痛也叫她終於回過神來。
好你個賈璉,竟然還敢回來?
鳳姐兒咬牙切齒的罵完,便叫人準備馬車了。
字條上的日期是明天,但鳳姐兒卻等不到明天了。讓人備了馬車,只帶了兩個丫頭便出門了。
一路到了客棧,鳳姐兒跟本沒顧及什麼大家奶奶應該如何如何,而是迫不及待的跳下馬車,又語速急快的問了字條上那間客房的位置。
似有所感,在鳳姐兒用這輩子最快的速度沖到客棧二樓的時候,賈璉也開啟了客棧房間的門。
四目相對,轉眼便是淚流滿面。
鳳姐兒撲過去,一頓小粉拳頭捶在賈璉身上。賈璉怔了一瞬,一把將人抱回客房。
番邦海國的熱情和不含蓄直接體現在這裡了。
至於這對分別多年的小夫妻要說什麼,做什麼,如何商量,那就不足與外人道了。
不過最後的結論倒是如了賈璉的願。鳳姐兒會跟著賈璉走,遠渡重洋重新開始生活。
哪怕他們一陣子都沒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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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姐兒永遠是鳳姐兒,她永遠知道怎麼趨吉避害。
她問了賈璉這些年在那邊的生活,用現代財務審計的方式盤問了賈琮在那邊的‘交友’情況後,這才有閑心管一回那邊的風土人情。
在見到賈璉之前,坐在馬車裡時,鳳姐兒還想了很多。
如果約她見面的人就是賈璉,那賈璉為什麼不回家?
他為什麼要約自己在外面見面?
難道他這次回來不準備回家?
他知道自己識字,所以給自己傳信。他詢查了自己這麼多年的生活?
......
那他...還會不會走?
想了很多。不光是想了這一路,而是這些年的日日夜夜她一直在想。
當年的事,他有錯,她的錯也不少。後來他離家遠走,她獨自苦守。
鳳姐兒想只要他一句話,她便願意跟著他刀山火海,千裡奔襲。只要知道他在哪,鳳姐兒自己都會打上門去,何況他來接......
穩下心絃後,鳳姐兒心情極好的開始計劃在異國他鄉的生活。
首先,不管那地方被賈璉說的多好,他們也得有權,有身份。
其次,就是有銀子。
對了,番邦海國這次要求娶天.朝貴女的事便可以拿來做個文章。
三丫頭雖然什麼都沒說,可她卻不是瞎子,早就發現這個訊息傳到內宅後三丫頭經常失神了。
若是三丫頭嫁過去了,那麼做為三丫頭的兄嫂,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