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尨指指對面牆角爬著的那一團,淡定的叫來人先綁了,帶下去看著,明兒一早再回老太太。
然後這時下人們才發現牆角有個可疑的人型物件。
柳尨剛揮了下衣袖叫人下去,便發現趙英那裡不似他這裡。於是臉上裝出一副剛剛想到什麼的大驚之色,脫口叫了一聲,“遭了,兄長危險。”
話落,站起身,隨即拿了件外袍,就帶著人去了隔壁趙英的院子。
自打夏佳郡主一行人去了任上,大太太便在趙英隔壁給柳尨重新安排了個院子。如今兩兄弟比鄰而居也有幾年了。
因為不是將來成親要住的院子,所以兩兄弟的院子只隔了一道月亮門。此時穿過月亮門就到了趙英那邊。
趙英這邊帶著人推門進去時,趙英名下的丫頭小廝們還沒反應呢。
一進屋子,就看到趙英床上的帳子並不是睡前丫頭們塞好的樣子。
於是大步上前......直接擾了人家一場‘好夢’。
十八.九歲的少年郎,總有一些沖動。又是在睡夢裡,天曉得是夢是真。
一被柳尨驚了起來,晃了下神叫了聲刺客,就出了雙拳,柳尨沒想到趙英反應那麼快,因那女人沒脫衣服,柳尨嫌棄的什麼似的,只單手拽著那女人的頭發......
最後的結果就是柳尨房裡那個女人被兩掌寬的板子抽到了牆上,趙英房裡的女人先被趙英給了兩拳,後又被柳尨拽著頭發甩到了地上。
戰況那叫一個慘烈。
怕驚了老頭老太休息,兄弟倆只叫人將人綁了看住了,用過了早膳再交給老太太和大太太處置。
在趙家,丫頭爬床那絕對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全家發賣都是輕的,亂棒打死也是有的。
但這兩個跟著夏佳郡主從任上回來的丫頭卻不知道趙家這個從來不擺在臺面上的規矩。
趙英對柳尨還不錯,既不會嫉妒柳尨比他有讀書的天賦,也不會嫉恨柳尨得趙老太爺和趙老太太的寵愛。
對這個堂弟,跟親的也差不多了。有的時候得了什麼好東西,也都會捧著過來叫柳尨先挑。
冷血黑心蛟的心都讓他捂熱了一大半。
所以殿試在即,柳尨自是不想看到趙英這邊有什麼閃失。而且以趙家的祖訓家風,就算今日趙英碰了那女婢,那女婢也不會留在趙家。而今秋趙英便要成親了,成親前有這麼個女人插在兩人中間,總歸不美。
若是賈家或是其他世家子弟,丫頭侍妾不知凡已,自是不會將這個一夜的女人放在心上。雖然男人會對自己的第一個女人有些不一樣的情愫,但女人多了,記憶這種玩意也就那麼回事了。
可在趙家就不一樣了,也許這個女人會成為趙英心中的一個結。也許此時看不出來什麼,但日後必會醞釀和發酵出一些不必要的事端。
沖著往日的情份,這是柳尨為趙英攔下這道劫的第一個原因。
而第二個原因便是這個女人...不幹淨。
用神識掃上一眼,這兩個女人身上的血液極是暗紅,比正常人類的血液還要暗上許多個色調。
因此,柳尨判斷這兩個女人有問題。
不過這些柳尨都沒對人說,只準備交給趙老太太和大太太處置。
“你我兄弟,手兄連枝,何需道謝。”說完柳尨又是一笑,“到是擾了兄長的好事,實乃小弟之過。”
調笑了一句,柳尨站起身,拍拍趙英的肩膀,正色說道,“切不可因此事記懷在心,誤了明日的殿試。”不然就真遂了某人的願了。
趙英點頭,慶幸的道,“幸好明日才是殿試。”
說完這句,趙英心下更覺得夏佳郡主的安排很是無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