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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佳郡主被趙英這個小輩諷刺了一句,面上頓時覺得下不來。轉頭看向趙大老爺趙東清,想要說說你兒子如何如何,誰想大老爺直接轉過身,看都不看這個弟媳,一邊吩咐人給那任務失敗撞牆求死的大力男僕包紮,一邊叫管家過來認人,看看這個男僕姓甚名誰,誰手下當差。
暗害庶子這種事情,家家都有,但卻不能擺在臺面上來。一來會影響孃家名聲,禍害族中姐妹,二來也會叫婆家的人拿到短處,從此被拿捏。夏佳郡主想到榮國府年前大宴賓客的鬧劇結束後,那些赴宴的太太奶奶在夫家的境遇,心裡就是一慌。這男人雖然是趙家的家生子,但他媳婦卻是夏佳郡主的陪嫁丫頭。
因心裡飛快轉著主意,夏佳郡主也沒在這裡多耗,帶上她那一雙兒女就回了自己院子。
看著夏佳郡主走了,大老爺莫名想到媳婦的一句話。
‘我真希望她是公主,這樣她住她的公主府,我們住我們的趙府,多好呢。’
郡主沒資格建公主府,也因此夏佳郡主便只能跟普通宗室女一樣跟婆家人住在一起。
天天擺著高高在上的宗室女的譜,很是讓人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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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佳郡主怎麼去威脅利誘那男僕的家小讓他將罪名自己擔下來,這事早就在所有人的預料之中。
只是無論這個男僕最後供沒供出夏佳郡主來,今晚的事趙大老爺都準備如實寫信告訴自家外放在任上的親弟弟。
妻賢夫禍少。兄弟,你這媳婦兒,怕是不太省心吶。
而另一邊,被暫挪到東暖閣的柳尨,為了坐實他不是有意陷害嫡母,人家整整在床上昏迷了十八天。
在所有人都覺得好好的哥兒再也醒不來的時候,這位睜開了眼睛。
柳尨藉著這次被掐,一邊悄停的昏迷不醒,一邊靜養元神被雷劈過的傷,十八天的時間竟然連一成傷都沒有養好,這讓柳尨非常的挫敗。
挫敗的柳尨決定清醒過來,叫此時心情剛剛飛揚的嫡母再將心放回去。
老子不用再等十八年,如今還是一條好漢。
柳尨醒了,趙家上上下下除了夏佳郡主那母子三人,其他人都挺高興的。
正月初二回孃家的趙茹在聽說了小堂弟的事後,對夏佳郡主更是不滿。還曾建議自家父母將小堂弟過繼到他們房裡來。
小柳氏搖頭,笑這丫頭哪怕成親了,也還那麼天真。
“......如今將蕭兒過繼過來,將來分家也不過幾兩銀子的事。只你祖父卻不會同意。再有你二叔那裡,他這幾年在外邊,可也沒忘了自己這個長子。”
趙蕭書讀的好,家裡的爺們哪個不將趙蕭看得極重,就指望著他能金榜提名,不墜趙家聲名。
說句難聽的話,也就夏佳郡主是個蠢的。普通農家婦人都知道豬養到十月,馬上就要出欄了,這個時候將豬毒死了,無易於雞飛蛋打。
傻逼娘們~
因著親孃的話,在加上她與趙蕭也真的是自小的姐弟情份,所以自打正月初二回門後,每隔一兩天,趙茹就會派人回孃家問問情況。
今兒柳尨醒來的時候,趙茹派來的嬤嬤正好還沒走。這嬤嬤也是趙家出去的,自來就侍候趙茹的老人了。跟著趙家的主子們去東暖閣看望趙蕭這個可憐娃時,倒是不顯突凸。
這一回沒白來,還親眼見證了一回惡毒嫡母如何殘害記名嫡子的大戲。回去說給趙茹這個奶奶聽,別提多聲情並茂了。
柳尨醒來後,先是迷茫了一陣,然後看著呼啦啦一大群出現的趙家人後,又一臉迷惑不解的看看窗外,又看看時辰。
“醒了,醒了。祖母的蕭兒,終於醒了。”
趙老太太扶著大太太的手坐到床邊,一邊欣喜的流眼淚,一邊上下打量自己的乖孫,想看看他是否真的好利落了。
“叫祖母擔心了。英哥給我送了藥。那藥極好,這一覺睡得極踏實。”柳尨學著原主,溫和靦腆的笑笑,“還做了個夢。”話落,柳尨伸手在脖子上摸了摸,臉上都是回想到夢中事的驚懼神色。
趙老太太:......
大太太柳氏:......
諸人:......
趙英見眾人都被小堂弟的話弄懵了,不顧規矩的走上前,小聲又緊張的問他,做了什麼夢。
柳尨歪了歪頭,微蹙著眉毛回憶了一下,道,“我夢見昨天晚上我吃了藥便睡了,迷迷糊糊看到有人進來,那人拿了個大茶壺一下子就將英哥你給我捅過的碳盆澆滅了......”
隨著柳尨的話,趙老爺子和趙老太太的臉色黑成了鍋底,小柳氏和趙英的臉色也難看的不成樣子。
這心思也忒歹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