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賈母那張臉,真跟被人打了矽膠似的,都僵硬不會動了。
還從沒見過這麼直白的討要,於是當天賈母不但給了三春東西,還給了黛玉和鳳姐兒李紈,很是當了一回散財老太。
如今雖然不過幾個月的光景,但賈母卻是真的成了一枚窮人。
所謂的窮人也是跟以前比出來的。
吃穿用度除了家常舊衣還在,其他的都得靠府裡每個月發的月錢擺闊氣。
錢是人的底氣,是人的膽子。
沒錢就沒有安全感。
這不是一個人的想法,而是大多數都這麼感覺的。
賈母想要再撈一筆銀子傍身的心,迫切的就跟波音七四七起飛時一個速度。
急呀。
這麼急的情況下,賈母能幹什麼?
她想到了包攬訴訟。
可惜這個活,早已經不在她手裡了。
唉!
賈母好歹還有兩個成家的兒子,再不濟豁出去的從兒子伸手,也不是不可能。
但和賈母有同樣遭遇的王夫人就倒了血黴了。
無端端的得了這麼個怪病不說,還失了所有的嫁妝和私房,這不得不說就跟睛天霹靂似的。
劈得她外焦裡嫩,心如刀割。
她還有女兒在宮裡苦苦熬著,每年送到宮裡的銀錢就不是一個小數目。
再有宮裡的太監每次給元春送信還會討要高額的跑腿費,這一筆銀子往常都是公中出的。
如今大房和二房的關系膠著對峙著,給元春的花銷,往年能從公中出,她相信鳳姐兒不會有意見。可今時不同往日了。
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要錢的時候,也不用鳳姐兒多做什麼,她只需要將這事透給大太太知曉,這事必然會鬧得天翻地覆。
他們二房除了丟人,仍是佔不著半文便宜。
拋開元春不提,還有寶玉呢。
一年大兩年小,也許不等寶玉下聘成親,老太太就嚥了氣。那時候聘禮豈不都得二房自己出。
一門好親事,除了身份以外,還要看聘禮和嫁妝。
說起寶玉,就不得不說一聲賈蘭。
蘭哥兒也是她的親孫子,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她也想給那孩子來點幫襯......
除此之外,她和賈母一樣,都需要銀錢傍身。也需要銀錢收買人心,做些事。
以前,王夫人管著包攬訴訟和放利子錢的活,後來年紀大了,再加上心裡有了旁的算計,這兩樣東西便都交到鳳姐兒手裡。
她不只一次的想著,夫為妻綱,只要鳳姐兒犯事了,賈璉也就跟著倒黴了。
如今棋下了,可這賈璉還沒怎麼樣呢,她這邊卻後悔了。
窮得眼睛都冒綠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