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桐住在大房那邊的廂房裡,大房沒將她當回事,鳳姐兒這邊也管不到她那裡。
秋桐這一失蹤,除了侍候她的丫頭外,誰都沒發現她不見了。
那丫頭不敢聲張,只悄悄的到處找人。找了許久也沒見著人,最後才咬牙找了邢夫人。
邢夫人能做什麼,她對秋桐早就沒期待,更沒耐心了,直接打發那小丫頭去找鳳姐兒去。
他們房裡的妾室丟了,主母是幹啥吃的。
自己找去吧。
鳳姐兒早就算到會這樣,直接派了人大張其鼓的找了起來。然後‘好巧不巧’的就有人看到了小屋外淩亂的衣服鞋襪......
一群人沖進來的時候,秋桐正赤著腳站在地中央發愁呢。
她沒找到一絲布料,唯一能用的就是被那男人半壓半蓋的被子。
在猶豫要不要將被子抱走披著跑路時,這群人就沖進來了。
面面相視後,秋桐尖叫一聲就跳上床,扯著被子將自己蓋住。
而被尖叫聲和秋桐的動作吵醒的賈瑞,迷迷糊糊的坐起身,一臉茫然的看著進來的人和床角的女人。
透著那群人舉著的燈籠,賈瑞還認真的瞧了一回秋桐的臉。
看著眼熟,但還真不認識。
酒喝多了,頭疼惡心,反應都慢了好幾拍。
賈瑞一直到被人從床上扯下來,用麻繩綁起來後才後知知覺的知道發生了什麼。
再傻也明白自己被鳳姐兒算計了。
好狠心的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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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瑞終於害怕了,然而讓賈瑞更害怕的是請他喝酒的那個榮國府下人趁旁人沒注意的時候湊了過來。
小聲的威脅他,不想全家一起死,一會兒想好了再回話。
賈瑞哆嗦了一聲,嚇得臉白似雪。
秋桐卻沒有賈瑞的顧忌,這種事情,對男人來說那就是風流和下流的區別,可對女人來說,無論是否自願的都是滅頂之災。
“是璉二.奶奶陷害我,是她陷害我的......”
秋桐知道自己完了,也破罐子破摔的將這府裡最恨她的人喊了出來。
除了鳳姐兒,她想不到還有誰這麼恨她。
二太太?不至於的。
鳳姐兒和賈瑞被壓著跪在地上時,鳳姐兒冷哼一聲,嘲諷的笑道,“陷害你?你配嗎?”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鳳姐兒面甜心苦,本就不是好相與之人。秋桐就是不陷害鳳姐兒,鳳姐兒都容不下她,更何況她自己往虎口送呢。
原本鳳姐兒是打算給她來點狠的,叫她這輩子一直下紅不止。可後來賈瑞一頭撞進來了。
鳳姐兒便直接改了主意。
既然有人做初一,那別怪她做十五了。
你敢拿假懷孕這事陷害我,我就敢拿你tong奸這事一棒子打死你。
至於你曾經‘流掉’的那一胎,天曉得這一胎又是誰的種呢。
“看我做甚?”鳳姐兒說完話,見賈璉還看著她,笑得一臉高貴冷豔,“不過一個奴才秧子,哪天想打死就打死了,範的著為她費心思?”
賈璉嘴角抽了抽,覺得這話忒有道理了。
以鳳姐兒那跋扈的性子,還真不至於這麼‘迂迴’。
不過那是以前,而現在......
“璉二哥,我喝多了,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就來了府裡,又幹出這等,這等,”看了一眼賈瑞到底心虛的低下頭,只不斷的說自己喝多了,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