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這是禍害自己舅家沒夠呀?
“瞧您這話說的,我勸您別跟外祖母置氣,這還有錯了?您講講道理吧。”對著賈敏皺了皺小鼻子,小聲嘀咕了一句,“再沒見過比您還道理的人啦了。”
賈敏聞言冷笑出聲,“少說那些有的沒的,你是我十月懷胎生出來的,我還不知道你?說吧,外祖母家又怎麼礙著你了?”
“哎呀,冤枉死人了。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為的不過是對您的一片孝心,您不領情倒罷了,還這麼說我,太傷人心了。”
黛玉越是這麼說,賈敏就越是不會相信她這磨人的閨女是出於好心。
冷哼一聲,賈敏便問了跟車的丫頭,問她榮國府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那丫頭不是黛玉的人,雖然一直在賈敏跟前侍候,但她們這些下人也會在主家的安排下輪留去吃飯。
吃飯時聽點訊息太正常不過了。
賈敏一問,那丫頭便噼裡啪啦的將鳳姐兒掌摑妾室,將人打流産的事說了。
賈敏嘴角一抽,不相信孃家還有這麼離譜的事。
還是在今天這樣的日子。
“你們王家是不是跟我們賈家有仇?自己不能生,還不讓別人生,誰娶了你們王家姑娘,就等著斷香火了。我家”
“老大家的,慎言。”賈母聽到邢夫人這麼罵鳳姐兒,直接將邢夫人未說的話打斷了。
一杆子打翻一船人,這就有些過了。
“老太太,你得給我們璉兒做主呀,成親幾年,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一點骨血,還讓這毒婦一巴掌拍沒了。”邢夫人才不怕賈母呢,直接叫賈母給賈璉主持公道。
其實早在賈母沒管鳳姐兒,讓鳳姐兒到她那裡立規矩時,邢夫人就摸透了賈母的為人行事。
其實賈母這人很好懂。
所有的欺軟怕硬,趨利避害都掩藏在她那一副慈祥和藹的面容下。
只要知道了這人的七寸在哪裡,便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邢夫人叫賈母主持公道,賈母其實也在惱怒鳳姐兒這事幹的愚蠢。
整治妾室不是整治丫頭下人,那麼張揚,愚蠢,真叫人懷疑她腦子是不是全裝了水。
在邢夫人與鳳姐兒之間,賈母選擇放棄鳳姐兒,但在鳳姐兒和秋桐之間,賈母卻不會無視鳳姐兒的身份和身後的王家。
“鳳丫頭年輕沖動,正好二太太一直在吃齋唸佛,就叫鳳丫頭去侍候一段時間吧,只當修身養性了。”頓了頓,“我老了,管不了那麼多了。琉璃,鸚哥兒,你們以後就去服侍璉兒。”至於秋桐,賈母像是忘記了這個人,提都沒提。
這麼一番處置,秋桐首先不幹了。
她呢?
她就沒點補償啥的?
忒不拿豆包當幹糧啦。
於是秋桐哭了,躺在床上抱著肚子哭得好不傷心。賈璉看著秋桐,心裡也難受極了。
他多期待這個孩子的降生呀,可惜都被一巴掌拍沒了。
安慰了一回秋桐,說是以後還會有孩子,會加倍對她好後,賈璉才起身離開。
走到門前,秋桐還喊住了賈璉。
“我能為二爺懷一次孕,也能為二爺懷二次,懷三次。二爺,你相信我。”
“...嗯,我相信。”賈璉一怔,重重點頭。
秋桐聞言,對賈璉露出一抹含淚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