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就更有害死弟弟的理由。”黛玉一說完,幾步竄到林如海身上,雙手抱著林如海,說的更起勁。
“您吶,就別自欺欺人了。信不信你就是給外祖母寫信去問。外祖母要麼一推三不知,要麼就打罰幾個下人,回頭送些不輕不重的禮。左不過是不會為了咱們家的事去質問甄家。”
“這許就幾個管事下人見財起義也未可知,而且現在榮國府是你二舅母管家,娘在家時便與她不和。”賈敏就想不明白了她閨女怎麼總用最不好的心思揣測自家老孃呢。
“那外祖母就是眼睜睜的看著兒媳婦欺負自家閨女。然後她還在一旁撿漏。”
賈敏聞言氣噎,做了幾個深呼吸就朝林如海走去。
今天再不能慣著她了。
林如海聽著這娘倆吵嘴,全程不發一言,這會見賈敏真的動怒了,拍拍閨女的背,將人放到地上。
黛玉一落地就撒丫子跑了出去,賈敏抬腳上追卻被林如海攔住了,“孩子還小呢,做什麼急赤白臉的。再嚇著她。”
閨女,爹爹只能幫你到這了。
賈敏抬頭點著林如海,氣笑了。
她本想問問林如海是不是也是這麼想她母親的,張了張嘴嚥了下去,轉頭朝著屋門口侍候的丫頭罵道,“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將姐兒給我追回來。”
丫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看了一眼盛怒的賈敏和站在一旁跟沒事人一樣的林如海,垂頭垂手的退了出去。
至於是不是追黛玉,那就不得而知了。
等丫頭們都出去,屋裡只剩賈敏和林如海的時候,賈敏剛剛的氣勢倒是漸漸的消了。
她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丈夫沒將那兩個陪房審的太透,是給她留了體面。可一時她又怨丈夫為什麼不審的清楚明白,也好過這般胡亂猜測。
“岳母當真有意親上做親?”
“此事定與我母親沒有關系。”
“我知了。”
林如海說完,賈敏怔了一下。倆口子四目相對,一時無話可說。
然而哪怕賈敏面上信誓旦旦,心裡多少受了黛玉的話和林如海態度的影響。
賈敏假孕的事情林家正院都沒幾個人知曉,京城那邊就更無人可知了。
為了以假亂真,賈敏和林如海倆人還找大夫開了避經的藥。四個月未曾來葵水,‘生産’那日一股腦的來了,更逼真。
所以賈敏不相信她孃家人會傷害她的孩子。
如果說一定是孃家有人起了歹意,賈敏更相信是她那位面憨刁的二嫂子。
想到這裡,賈敏又對林如海抱怨起黛玉來。“你閨女這性子再不好好教養,就養歪了。”
“她身子骨弱,性子難免左了些。過兩年再大些也就好了。”親自倒了兩杯茶,與了賈敏一杯,自己壓了一口茶不以為然的說道,“教養嬤嬤的事有眉目了。”
說起教養嬤嬤,賈敏就是喉嚨一堵。抬頭看林如海,故意的吧。
林如海假裝沒看出賈敏的尷尬,一邊喝茶一邊跟賈敏說教養嬤嬤的事。
數月前賈敏就跟林如海和黛玉說過,要寫信託賈母請兩教養嬤嬤回來教導黛玉,誰知道後來賈母寫信過來,說教養嬤嬤嚴厲,捨不得黛玉受苦雲雲。又說讓賈敏將黛玉送到京裡去,她親自教導。總之是沒提教養嬤嬤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