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解釋道:“那年高考結束後,魏凜風和楚露發生了一些爭執,楚露賭氣離開,不小心迷路走到了拆遷區域,等魏凜風找到她時,她已深受重傷,事情發生後,楚露一家搬到國居住,她患上了嚴重的失語症……凜風對她只是自責和內疚,但絕對不會出軌她。”
“這不是兩人揹著我見面的藉口,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魏凜風出事之前應該跟你說過什麼吧。”姜然冷靜地讓李家旻覺得可怕,她出乎他的意料,敏銳地察覺到事情不止是這麼簡單。
“是,但是抱歉,無論是作為凜風的朋友,還是一名警察,我都不能告訴你。”他艱難道,在事情的真相未的調查清楚前,魏凜風特意囑咐過自己,不要把姜然牽扯到其中,即便現在他一人承受著。
“你以為我的無知就能保護到我嗎?”姜然與他對視。
李家旻的喉嚨就像是被糊住一般,反駁不了她,但他仍堅守著自己的底線。
“我能說的就這麼多了。”
“好,既然話不投機,那我也該回去了。”她沒有選擇繼續追問李家旻,拿起包準備結賬瀟灑走人。
就在這一刻,他叫住了她。
“慢著——姜然,這段時間注意安全,一旦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請立即給我打電話。”
“好的謝謝。”
隨後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店內。
今日,她不算完全沒有收獲,知道李家旻的話能堅定她心中的猜想——魏凜風的死和多年前柏楊一中女生失蹤案件有關。
李家旻望著她瘦弱但富有力量的背影,李家旻在這一刻似乎有些明白魏凜風為什麼會喜歡她了。
夜晚回到家,姜然在書房整理著魏凜風留下的所有資料,她將一塊白板一分為二,一半白板寫上柏楊一中女生失蹤案件的關鍵人物,另一半寫關於她的“夢”。
為了區別它與普通的夢,她將那場夢歸類為自己與平行時空的碰撞。
回到高中時,她並沒有做特別的事,只是開啟了魏凜風給她寫的信,返回到現實時,她做了個夢,夢中她是以李曉麗的視角與嫌疑人發生碰撞。
雨天、小巷、女學生。
幾個詞合在一起,姜然只覺得身上發冷,閉上眼睛,她努力回想著夢的內容,先是同學的嘲笑,後是同學的暴力、孤立,她無法求助,在絕望之際遇到了那個殺人兇手,他被黑色的霧氣包圍,看不清年齡、身高、性別。
緊接著她陷入了沒有知覺的黑暗,黑暗之中她無法求救脫困,聽到了輪子摩擦地面的聲音,和喧雜的人聲。
她思考著,輪子與黑暗,能想到的似乎只有一樣東西。
曾經她有段時間沉迷真實案件的剖析類短影片,在眾多殺人案件中,行李箱出現的次數數不勝數,甚至可以說是案發現場的老演員。
思及此她茅塞頓開,但隨即又陷入了死衚衕。
她沒有辦法證實夢境的真實性,真能回到過去尋找一些實在的證據。
但現在是二零二三年,資料十分有限,“夢”中的作案手法不一定和現實世界的李曉麗被害的作案手法一致,她所思考的一切似乎都沒有意義。
一切戛然而止。
她撓了撓頭發,低頭看了一眼手機顯示屏上的時間。
已是淩晨,明日她還要早起去單位上班,她不得不要上床休息了。
洗漱後回到臥室,她看見了擺在床頭櫃上的信封。
薄荷綠色調的信封,上面有著一個小巧精緻的四葉草印花,三封信,她已經拆了一封,剩下兩封她沒有勇氣。
如果這些年她與魏凜風擦肩而過,不知道此刻又有多麼遺憾。
她深吸一口氣,伸出手拿起信封,準備補齊這份屬於她自己丟失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