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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皇帝的怒火 二皇子禁足三月
皇帝幽深的雙眼一眯,看向元怡道:“小怡,此事可與你有關?”
“兒臣……兒臣……”
元怡在看到僧人叩首陳冤的時候面色就“唰”地一下慘白了下倆,此時聽到問話,磕磕絆絆地說不出一句完整話,顯而易見是慌了。
皇帝看到這種反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原本多少猜到了元怡會動一些手腳,也打算輕輕揭過,卻萬萬沒想到元怡竟然膽大包天到欺瞞著他做出這麼大的事情。
他整了整面色,轉頭看向屋子中央的元璟,沉聲道:“你還有什麼證據,別藏著掖著了,一併呈上來罷。”
元璟沉著應“是”後,道:“陛下,臣弟查到,這個假“慧能”確實是從滄州白塔寺而來,雖然他在滄州未曾出家,但他倒確實與安國寺方丈慧覺有些淵源——他是慧覺法師俗家的表兄。想來也是這樣的關系才讓慧覺對他多加信任,沒有懷疑,以至於被他控制住了整個安國寺。”
元璟又回身,從身後跟著的隨從手中取過一沓書信,道:“臣弟找到了二人往來的書信。是這假“慧能”欺騙慧覺師父說他也在白塔寺剃度出家,師從了慧覺的師伯,並且要雲游到京城。慧覺信以為真,準備迎接這位表兄加師兄弟,卻沒想到“慧能”有備而來,一道安國寺就控制住了慧能,並將他囚禁起來,另找了一個身形與之相似之人,經過易容手段偽裝成慧覺,做出傳方丈之位於“慧能”的假象。”
皇帝微一側首,問道:“慧覺現在何處?”
元璟回道:“陛下,臣弟在安國寺找到一個隱藏的地窖,由人嚴密地看管著。臣弟帶人拿下了看守計程車兵,不過地窖有機關,一時半刻破解不開,臣弟便先來面聖稟報。想來,慧覺師父應在其中了。”
他看著皇帝眼中暗光明明滅滅,又補充道:“雖暫時未救出方丈,但臣弟已找到幫他們易容之人。那人已被控制住,其將人易容成方丈所需的工具、面具、衣物等也已經都找到。臣弟沒有命人帶來,怕汙了陛下的眼,不過一切證據一應俱全,都已整理在冊,可請陛下過目。”
話音一落,他從手中一沓書信的底下抽出一冊摺子,雙手呈上。
皇帝盯著元璟拱手躬身的姿勢看了一會兒,才命身旁的太監接過摺子呈給自己。他翻開摺子,越看眉頭的皺著越深。幾息過後,他用力合上摺子捏在手中,手掌微微抖動著,突然猛地把摺子往地上一摜。
摺子啪嗒摔在地上,在光滑的漢白玉地面上直滑到牆角才“砰”地一聲停下來。
皇帝猛地怒喝道:“放肆!”
周圍的宮人太監瞬間跪倒一地,身著甲冑的兵士跪地時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元璟仍然保持著微微俯身的姿勢,白玉冠束著的頭發隨著眾人動作發出的氣流微微搖曳。
氣氛一時間凝結如有實質。
皇帝在一眾人屏氣凝神的緘默中,視線慢慢移到元怡身上,如千斤之鼎重重壓下,怒喝到:“元怡,你膽敢做出如此膽大包天之事。實在放肆!”
江眠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這句放肆是沖著元怡去的。
元怡跪伏在皇帝的腳下,伸手拽著他龍袍的下擺哭道:“父皇,兒臣冤枉啊!兒臣當真不知啊!兒臣只是想為父皇祈福。怎想得被這個刁民欺瞞,兒臣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說著,他忽然看向被壓在地上的“慧能”。“慧能”從另一位僧人進殿後就臉色愀變,陷入沉默,也不再高聲喊冤了,此時被元怡一看,突然渾身一個激靈,張嘴就要喊什麼。
元怡猛地從地上手腳並用地爬起來,撲上去使勁兒地掐住“慧能”的脖頸,口中大喝道:“你這個刁民,竟敢如此欺瞞我。我饒不了你!”
皇帝在一旁冷眼看著這出荒謬的鬧劇,竟然沒有讓人阻攔。“慧能”口中“嗬嗬”作響,兩眼突出,眼看著就要被元怡掐死在當場,皇帝才施施然開口道:“攔下他。”
一旁的幾位甲冑兵士立即上前,從元怡手中把人解救下來。
元怡剛要開口說什麼,就聽見皇帝慢慢道:“這假僧人滿口謊言,欺世盜名,既然做出此等錯事,也不必再開口了。把他的舌頭割了吧。”
話音落地,一直站在皇帝身前的帶刀護衛上前幾步,一把抽出腰間佩戴的長刀。寒光一閃,地上猛地落下一隻蜷縮著的舌頭,舌頭還在抖動伸縮,鮮血噴湧出一地淋漓。
那假“慧能”悽厲的慘叫聲慢了幾瞬才猛地響起,回蕩在片殿內,哀嚎聲聽得宮人們冷汗涔涔。
元怡猛地轉頭看向皇帝,哽咽道:“父皇!”話語中濃濃的動容和仰賴之意。
皇帝似乎有些疲倦,揮了揮手,道:“拖下去吧。”
帶刀護衛長刀入鞘,兩步走回到皇帝下首,收斂了全身氣息,又回複了全無存在感的狀態。
一旁的甲冑兵士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幾人把慘厲地哀嚎著的“慧能”拖起來,快速出了偏殿。
元璟往旁邊移了幾步,空出通道。他長身玉立,華服上未沾血腥,在一旁看著一道血痕隨著慧能劃出了偏殿,墨黑色的雙眸斂下,沒有再開口。
偏殿內一片沉默,側邊窗戶下的香爐升起渺渺的香煙,在陽光照射下嫋嫋娜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