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是姚君遠給他遞的訊息。
宋晏覺得自己是非來不可的。
一來他外出剛歸,十分思念心上人。若不是已經允諾過芸兒不再做無禮之事,昨夜他就想翻牆過來的。
二是岳父大人的生辰,他哪有不去的道理。雖然他現在的身份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但是半月之後芸兒及笄,他便成了準女婿,提前上門給岳父慶生又怎麼了。
他是一點也不拘束的,反正他那點心思已經完全曝光在眾人面前了,無論是在長輩還是小輩面前,他早已經拿自己當定安侯府的女婿了。
他一進定安侯府便看到狗腿似的站在林詩情身邊的姚君遠,和正跟林詩瑤獻殷勤的鄭子墨,心中是不自覺的腹誹,老子不比這兩個玩意優秀多了!他就該光明正大的出現在芸兒身邊!
雖說林父接受了宋晏做自己女婿,但是這突然在自己府上看到宋晏,心裡又不大樂意。
尤其是看到小女兒見到宋晏那開心到不能自已的面容,心裡就更酸了。
宋晏心中有數,對於林父的眼刀子全數恭敬收下,並且親手送上了賀禮。
宋晏一出手便知有沒有,他一揮手,身後的小廝抬了個黃花梨木箱子出來。
小廝將箱子開啟,好家夥,裡頭竟是一箱子的孤本...
要不說送禮就得送巧呢,宋晏這一送,完全送到了林父的心吧上了。
林父心髒直顫,林景行和林景明各捧著一本前朝名家的遺作倒吸一口冷氣,不是,這玩意還真有啊?這不都是傳說中的東西嗎?竟然還真有傳世著作?
林父懷揣著激動的心情,忙小心翼翼的叫兒子和侄子將這些孤本收好,嘴上敷衍道:“叫世子破費了,”
之後便擺擺手叫宋晏不要客氣隨便坐,接著林父三人竟扔下客人直接抬著箱子走了,下人想幫忙林父都沒讓。
姚氏有些尷尬,剛要說些什麼便見宋晏又一擺手,指著幾個丫鬟捧著的水粉道:“許久未見姑母,這是昨日晏兒從宮中帶來的脂粉,皇後娘娘叫晏兒一定要親自送到您手裡,晏兒雖覺得姑母尚年輕,用不到這些,但是皇後之命不可違,晏兒今日便給您送來了。”
這,宮中的秘製脂粉香膏,哪個女子能不喜歡的?
這還不是送了一點,哎吆,這麼一堆,姚氏嘴角有些顫抖,忍著笑道:“晏兒說的是,多謝皇後娘娘賞賜,我便收下了。”
姚氏咳嗽一聲,對宋晏道:“晏兒不經常來咱們府上,今日且叫芸兒陪著你四處逛逛,待一會開席可要多用些啊。”
宋晏忙不疊稱是,林詩芸從屏風後頭蹦躂著出來了,姚氏全當看不見林詩芸那高興的模樣,帶著一堆的脂粉走了。
她知道這些定是宋晏向皇後娘娘求的,心中對這個未來女婿也加滿意了。
哎吆,這麼多呢,叫她瞧瞧哪些給母親送去,哪些給嫡姐,哪些給老太太,各房都分一些還能剩呢!
林詩芸眨巴著眼睛,悄咪咪的對著宋晏伸出了個大拇指。
宋晏望著日思夜想的心上人,沒忍住靠近林詩芸,利用還算肥大的衣袖悄悄的握住了林詩芸的手。
林詩情在一旁咳嗽一聲,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姚君遠忙牽住了林詩情的手道:“離開席尚早,表妹帶我出去逛逛吧。”
言罷還朝宋晏眨巴下眼睛,低聲下氣的將林詩情給哄走了。
林詩情雖然有些不高興,但還是給了姚君遠面子,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往花園裡去。
姚君遠小心翼翼討好道:“表妹莫生氣,晏哥兒也挺不容易的,昨日才剛回來,王府冷冷清清的,便叫芸兒陪晏哥兒說會話可行?”
這倆人還真是好兄弟。
林詩情知道林詩芸定也是想見宋晏的,點點頭反手握住姚君遠的手道:“嗯,表哥不是還想看我爹養的錦鯉?走吧,錦鯉已經沒剩幾只了,倒是大肥鯉魚多了不少。”
二房的正廳只剩下林景晟牽著林景賢眼巴巴的看著宋晏。
宋晏朝著二人挑眉,外頭小廝已經捧著兩個匣子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