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一路,總算是到了繡坊。
林景晟在車廂內等著,林詩芸將林詩意交給了春雨。
林詩意不願意跟著一起去見識那位窮秀才,林詩芸便叫春雨跟著她,她心情不好,願意去哪便去哪,春雨都跟著,保證不會出事。
林詩意換回了女裝,準備去書局逛逛。
林詩芸沒換,還是一身書童的裝扮,方便行事。
二人將馬車留給了林詩意便走了。
此處離北街菜市並不遠,二人溜達著便去了。
林詩意想著二人離開的方向直嘆氣,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逛,便就又去了書局。
春雨寸步不離的跟著,姑娘叮囑了她幾句,她自是不能叫三姑娘出任何差錯的。
那邊廂宋晏一早便出來了,姚君遠約了他吃茶,他則是約了林景行用午膳。
因為時間還早,他便去了姚君遠約他的茶樓。
還未上去,便見姚君遠正和鄭子墨勾肩搭背。
自從姚君遠坑了鄭子墨一把,鄭子墨是怎麼看姚君遠怎麼都不順眼。
這不,今日正好在茶樓碰上了,鄭子墨見了他是哼了一聲轉身就走,姚君遠哎哎叫了兩聲,哥倆好的攬過人家的肩膀道:“鄭兄你怎麼能這樣呢,雖然我是坑過你一次不假,但是沒我你這婚事能這麼快成嗎?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鄭子墨剛想把姚君遠的手臂給打下來,聽了之後考慮了兩秒,發現還真是,若不是他坑自己一把,自己還真不能下定決心求父親找陛下賜婚,雖然跪了一日,但是值啊!這麼說的話,這事他還真不能怨懟姚君遠,他也算是促成自己和瑤兒婚事的一大助力。
鄭子墨靜默一瞬之後終於點頭,姚君遠又道:“咱們以後可就是連襟了,跟親兄弟有什麼區別?以後啊,咱倆是一夥的!”
言罷鄭子墨還挑眉看向剛走進來的宋晏道:“咱們可不像某些人,親事都還沒定,說不定呢,他那點心思人家還不知道呢,嘖嘖。”
宋晏知道他是說自己,臉色絲毫未變,他心裡得意的很。
不知道?呵,我們可是嘴都親了!
但是宋晏不能明說啊,於是,宋晏咳嗽一聲,從懷裡掏出了前次自己流鼻血時林詩芸留下的手帕,裝模作樣的擦了擦唇角,道了句,“我二人心意相通,旁人又怎麼會知道呢。”
言罷揮了揮自己手上的帕子,臉上寫滿了,“芸兒的”三個大字。
鄭子墨和姚君遠秒懂後齊齊翻了個白眼,二人忙不疊開始整理衣襟,一個在那“哎哎我荷包呢”,裝模作樣的摸了半天摸到了腰間的荷包,“哦,原來在這啊,”
哦,林詩瑤給的。
另一個則是咳嗽兩聲,跺了跺腳,嘴裡嘟嘟囔囔的,“我這鞋啊,鞋底可真軟,穿著是真舒服啊。”
哦,林詩瑤給做的鞋。
宋晏不甘示弱,又從懷裡掏出一個手帕,不經意的揚了揚,那表情寫滿了,呵,炫耀嗎,沒帶怕的。
林景晟這一路耳朵被林詩芸給叨叨出了繭子,他無奈道:“好好,一會兒哥哥帶你去看鬥蛐蛐,我與石安幾個約在了酒樓,但是你可不準說話啊,他們幾個看到你來了,鐵定都圍著你轉的,你一個女兒家家的,”
林詩芸哼的一聲打斷他,“知道啦知道啦,我只看不說話,保證不露餡,三哥哥放心吧。”
言罷她便發現他們已經到了北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