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芸迷迷糊糊的看著聽雨,聽雨好不容易將手捂熱,便試探性的去摸林詩芸的額頭,嘴裡嘟嘟囔囔道還好未發燒。
林詩芸坐了起來,叫她趕緊也上床暖和一會,這大雨下的,溫度驟降,不冷就怪了。
聽雨搖搖頭,林詩芸低頭去看聽雨的鞋襪,一見果然都濕了,裙擺也濕了半個。
聽雨說了幾句那位被蛇咬的大哥的情況,林詩芸點點頭,忙叫聽雨去換身衣裳,床頭櫃上有丫鬟送來的衣裳鞋襪,聽雨比林詩芸要瘦小一些,穿是肯定能穿上的。
聽雨也不推辭,點點頭便拿了衣裳去披風後換上了,便換邊同林詩芸說話,“剛才路過二爺那,聽到說是小公子起了熱,奴婢這才著急忙慌的來試您的額頭,就怕您也不舒服。”
林詩芸忙下了床,穿上外衣對聽雨道,“我去看看小弟,你且不用擔心我,沒幾步路,你在這等著喝上兩碗姜湯再說。”
林詩芸開啟門,吩咐丫鬟去取姜湯送來便去了林父的房間。
聽雨在裡頭繫著帶子有些著急,想想又放棄了跟上的想法,她還是老實的留下喝姜湯吧,萬一也受了寒便沒人照顧小姐了。
雨勢有些弱了,走廊裡也存了一些積水,林詩芸小心的走著,盡量不沾濕鞋襪,很快便到了林父的房間。
大夫已經給開好了湯藥,下人正送大夫出門去熬藥,林詩芸走進去,林父抱著小弟臉上滿是關切,見林詩芸也來了,林父忙道:“你怎的來了?趕緊回去,一會再過了病氣。”
林詩芸撅著嘴道:“女兒哪裡那麼嬌弱了,來一趟就過病氣,”
她抹了抹小弟的額頭,見小弟未起高熱便稍微放下了心,“爹爹您可有不適?”
林父搖頭嘆息道:“爹爹無事,都怪爹爹今日非要帶你們出來,”
林景賢忙抓著爹爹的手道:“不怪爹爹的,是賢兒纏著爹爹想出來玩,賢兒今日很高興。”
林詩芸摸了摸小弟的頭,誇贊道:“賢兒說的是,姐姐今日出來也很高興,”
又對著父親嗔怪道:“天要下雨孃要嫁人,老天爺想下雨怎麼能賴到爹爹身上,是爹爹想的太多了。”
林父看著一雙兒女滿目欣慰,接著便聽外頭傳來敲門聲。
已到晚膳時間,宋晏本是想設宴款待眾人的,只是時機不巧,怕是林父吃不下什麼。
宋晏便著人做了一些清淡好消化的,這也便送來了。
其實林詩芸來時宋晏剛走,二人完美錯過了。
只是錯過也好,省得老父親看了心裡不舒服。
林詩芸被林父趕去用膳,林詩芸也確實餓了,便麻溜的滾了。
晚膳後她抹著嘴直感嘆,這宋晏府上的廚子廚藝確實好啊,每一道都是她愛吃的,直接給她幹撐了。
吃飽喝足直接攆了聽雨去睡覺,自己便爬床上去了。
聽雨也是累了一天,聽話的上了外間的榻,很快便睡熟了。
外頭的雨漸漸停歇,林詩芸翻來覆去的倒是沒了睡意。
她在想宋晏在做何。
她都在他莊子上了,也沒見他露個面。
哼,她不高興了。
宋晏其實一下午都是糾結的。
他先是聽說林詩芸睡了,之後林小弟突然發燒,他來探望便是存了偶遇林詩芸的心思的,可以沒遇到。
晚膳他糾結了半晌,最終未叫人請林詩芸過去。
畢竟人家爹在那呢,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叫人去請,也可以以權勢壓人叫林詩芸過去,可是他太在乎了,他甚至非常在乎她家人對他的看法。
不可做不知禮數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