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寶這是出了何事?怎生哭成這個樣子?”
林詩芸哭得抽抽噎噎上氣不接下氣,林詩意在一旁氣憤道:“二叔,今日妹妹去吃麵,碰到有人收保護費,妹妹勸解那人不聽,還說要將妹妹賣進窯子,我們都嚇壞了!”
林懷誠被氣到青筋暴起,“誰!誰!他媽的賣我女兒!誰敢賣我女兒!”
林懷誠忙去打量小女兒,見林詩芸無事這才放下了心,林詩芸知道親爹肯定擔心自己呢,忙捂著嘴巴小聲道:“爹爹,我無事,女兒來找您出氣來了。”
言罷她朝林父眨眨眼,大聲哭道:“爹爹,那人叫謝相二公子姐夫!”
林懷誠看到女兒無事便放下了心,知道女兒這是使壞呢,但這事定是真的,不然女兒不會如此!
他十分配合,本來也是被氣到了,敢調戲他女兒!林父怒氣沖沖,“好他個謝二!膽大包天!爹爹一定為乖寶討回公道!”
“乖寶回府休息!爹去相府!爹倒要看看他謝二要將我女兒賣到哪裡去!”
林父轉身又遇到了定安侯的馬車,於是,一個變倆,定安侯抄起家夥就走!
原先還說兩家聯姻,他謝府倒好!還調戲起我們家閨女了!還說要給賣到哪那等下作之地?什麼玩意!
姐妹倆得意的對了個眼神,轉身回去休息了。
林父也不是個糊塗的,邊走邊差人去了解今日之事,待他們到了謝相府附近,下人也回來了。
這沒聽事情經過,林父和定安侯還以為林詩芸姐妹倆誇大其詞了,天子腳下調戲貴女?哪家膽大包天的敢這麼幹?
結果二人聽了下人說完,那臉色是越來越黑啊!
那人不僅調戲他們家閨女,還收保護費!一個小小妾室的表兄弟就能如此大膽!這還了得!
這是他們這一會子時間便查出來的事情,這些人做的壞事只怕更多啊!
豈有此理!
兄弟倆一張臉比一張臉黑的沖進了相府。
謝相府上謝二痛苦的哀嚎一直到了深夜,林家兄弟兩個揍人揍了個痛快,轉身又去了衙門。
這大半夜的,差點給人京兆尹愁死!
他堂堂三品大員,白日裡先是端王世子過來發瘋,將犯人差點沒玩死,這大半夜的,定安侯府呼啦啦來了兩輩人,定安侯兄弟加上林景行三兄弟也氣沖沖的跟來了,他有些擔心這幾個犯人見不到明日太陽怎麼辦,罪不至死啊!
這邊廂林詩芸正老實的站好挨訓呢。
無它,姚氏母女回來了。
待了解完事情始末,給姚氏差點氣暈倒,“你說你一個侯府千金!去吃麵就吃麵,你竟然一個下人都不帶?你,你要出點什麼事,你叫爹孃如何?”
“偷偷學了點拳腳你就敢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得虧那夥人都是假把式!一旦碰上手腳厲害的,人家打死你你都只能受著!”
姚氏氣到來回踱步拍桌子,得到訊息的葉姨娘挺著大肚子也過來了,葉姨娘一句話也不說,就是扯著林詩芸的手掉眼淚。
林詩芸這才怕了。
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下來,“母親,姨娘,今日是芸兒太過任性了,芸兒再也不敢了,”
林詩芸伸出了雙手,抽了抽鼻子道:“母親您打吧,是芸兒不對,芸兒不疼。”
葉姨娘哭著別過臉去,該打!
姚氏看著跪在地上的小女兒,又心疼又氣悶,伸手拿過桌上的戒尺,直接一個用力打到林詩芸的手心上。
“母親今日打你,是氣你不拿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你若還是個有良心的,以後便不可再叫下人離開,隻身犯險,別說去吃一碗麵!在便是幾米的距離也不行!你可明白!”
姚氏這一下是用了大力的,林詩芸掌心火辣辣的疼,眼淚無聲掉落,她忍著疼回到,“芸兒明白,母親別生氣,芸兒再也不敢了。”
姚氏看著這個她從七歲養到如今的小女兒,雖說心中有氣,可再也打不下去了。
王媽抹著眼淚扶她坐下,姚氏嘆了口氣,頭疼的厲害,她叫葉姨娘也坐下,看著林詩芸道:“母親知你這幾日因著你大姐二姐訂親心裡不舒服,可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女子總是要嫁人的,那是你姐姐,她們終有一天會離開你,而你,我的兒啊,你終有一天也會嫁出去離開這個家啊!”
林詩芸眼淚簌簌的掉落,是了,她也到了嫁人的年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