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婚嫁一事倒是接受良好,嫁誰不是嫁呢。
反正侯府是不可能叫她隨便嫁人的,養了她這麼多年,定也是要謀取些回報的。
只見林詩瑤卻將眼神直接落在了林詩芸的身上,反複的打量了林詩芸幾眼之後才道:“我想叫四妹妹去同那人偶遇一番,最好能叫那人心悅與四妹妹,那人有了心上人,定會拒了父親。”
如果說剛才三人是震驚,那麼,對於林詩瑤的這個提議,三人現在是瞠目結合,目瞪口呆!
這也太不合禮數了...什麼偶遇啊,分明是勾引!
這分明是叫林詩芸去勾引外男,這,這要是被傳出去了林詩芸還要不要做人了?
林詩情自是不願意妹妹去幹這種事情,她將林詩芸給護在身後,跟護小雞仔子似的。
林詩芸也被大姐姐大這個想法給驚呆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不想嫁便跟侯爺說啊,那是你親爹,還能害了你不成,叫我去勾引個外男是怎麼回事?
林詩芸一時間有些頭大,林詩意也覺得大姐姐此舉甚為不妥。
只是她們剛要張口拒絕此事,便見林詩瑤眼淚嘩的就流下來了,“怎麼,你們三個是想看到我嫁給窮校尉去過苦日子!我又沒叫四妹妹幹什麼,只是偶遇一番,四妹妹隨意的同那人說幾句話便成,”
“說什麼姐妹情深,現在我都要進火坑了!你們沒一個想救我的!”
林詩意心疼的看著姐姐,扯了扯林詩情的袖子,林詩情又急又惱,她就不心疼大姐姐嗎,只是,只是這種事情怎麼能叫自家姐妹去做呢,林詩情固執的將林詩芸給護在身後,氣憤道:“我們怎麼能不心疼你,只是,只是這事如此嚴重,若是被人知曉了,四妹妹以後還嫁不嫁人了!你隨便找個貌美的丫鬟去就是,幹嘛非得叫四妹妹去,這事萬一,萬一,”
林詩瑤知道姐妹們都是心疼自己的,忙說沒有萬一,她流著淚舉著雙手發誓道:“我保證,不會有人知道的,我不是沒想過叫丫鬟或者花錢找人做,但是,但是她們又不是自己人,再說了,她們再貌美還能美過小四嗎,也就她平時藏著掖著,她那雙桃花眼,我多看兩眼都受不了,我這不是沒辦法了嗎,這才出此下策,”
“你們,你們三個就是不拿我當姐妹,眼見著我爹要將我嫁個窮鬼去受苦你們也不拉我,嗚嗚,什麼姐妹情,我就叫四妹妹去露個面你們都不同意,嗚嗚,算了,叫我死了算了...”
大姐姐對自己外貌的評價如此高,林詩芸一時不知是喜是悲,看著大姐姐要死要活的模樣,又想到這七年來大姐姐對自己的關心照顧,她也是沒少坑大姐姐的金銀首飾...
幾人忙著哄哭到不能自已的林詩瑤,一時間林詩芸的廂房內亂做一團。
外頭四人的丫鬟伸長了脖子往屋裡瞅,俱是一臉擔憂,但是因著被自家姑娘吩咐過了,只能在門外幹著急,沒一個敢進去的...
其實林詩瑤是思趁良久才決定叫林詩芸去勾引那個小校尉的。
她是這麼想的:四妹妹年紀最小,武力值卻是最高的,她力氣大,騎射功夫更是四人中最好的,跟那小校尉應該能說上幾句,另外,林詩芸除了女學,鮮少接觸外人。
昨日的賞花宴見的人也不多,旁人只知道定安侯府有個極有福氣的四姑娘,卻是鮮少人見過的。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四妹妹長的好看。
美貌是勾引男子的最佳武器。
她只是叫四妹妹去勾引,不,去偶遇一下,再說上兩句話,那人只要上了套,定會心悅四妹妹的,四妹妹只要不用真實身份同那人接觸,必不會露出馬腳。
再說了,此事一過,四妹妹便再尋個藉口拒了那人就是了,損失不了什麼的。
看著大姐姐哭,三人是又心疼又難過,尤其林詩情,同為嫡女,她竟還生出了一股子的悲涼來,先是大姐姐,後邊怕就是她們的婚事了,也不知道她們會被許配給什麼樣的男子,盲婚啞嫁,父母之命,短短的幾個字就決定了她們的一生。
林詩情覺得大姐姐是勇敢的,她沒有坐以待斃,沒有怨天尤人,她在嘗試著改變這件事情,不論結果。
只是想出來的主意她有些不是很贊同,那,萬一,萬一,她不敢去想。
林詩意早就眼淚汪汪的跟著大姐姐一起哭起來了,林詩芸咬著唇,一邊哄著大姐姐一邊扯著二姐姐的袖子,有些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最後眼看大姐姐哭的快要背過氣去了,一狠心一咬牙索性直接開口道:“好好,大姐姐你別哭了,我去就是了,”
林詩芸也是有自己的考量,她沒大姐姐那種看不起窮人的想法,大姐姐都說那人是個小校尉了,又得侯爺看中,那說明人家前途光明,年紀又不大,萬一還是個長的好的小武將,她嫁了也不是不行啊。
侯府有錢,給的嫁妝也不會少了的,不過,找男人嗎,又不是見一個就得定一個,她先看看這個小武將模樣如何,長的醜的她才不嫁呢,再看看人品,反正又不耽誤她接觸別的外男,她也到了相看的年紀了,廣撒網才能選個合自己心意的郎君對不對。
這麼想著,林詩芸便不怎麼排斥去替大姐姐勾引大姐夫了,反正她總要嫁人的,要真碰上個她喜歡的她不是賺了嗎。
林詩瑤一聽頓時驚喜非常,臉上還掛著淚呢便一把攥住林詩芸的手蹦了起來,“真的,你真的同意了,你放心,我不叫你白去,我那個金項圈你不是一直很喜歡嗎,明日,不,一會我便差人拿給你,”
林詩芸一聽還有金子拿,心底的那一點糾結也便沒了,忙不疊點頭,“好好,我去我去,”
至此,林詩情也就沒過多阻攔了,她知道大姐姐決定的事情,不管她怎麼阻止都沒有用的,四妹妹又心軟,見不得別人哭,罷了,就是去偶遇,大不了她們多帶些人手,都在暗處守著,應是出不了什麼岔子的。
於是這邊的四個臭皮匠繼續商量對策,而那邊費盡心機用了手段才叫定安侯看到小校尉身上光明前途的宋晏,怕是要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