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笙猶豫了一瞬，選擇承認：“自然是喜歡的。”
“那不就得了。”松雪一拍手，開心極了：“那小姐除了喜歡，有沒有想要和寧王殿下過一輩子的感覺？”
聞笙點點頭，松雪更滿意了：“那小姐可不能再這樣對寧王殿下了，既然要做一輩子的夫妻，那當然是要親近一些的，不然一生都這樣客客氣氣，難道不累嗎？”
“那你說說看，夫妻都是怎麼做的？”
“咳咳！”松雪很正式，“首先，我們來說遞書這件事。普通的朋友或者陌生人，小姐這樣做當然是沒有錯的，但是夫妻呢，會親密一點……”
那還能怎麼做？
“你看啊小姐，昨日你接過書的時候，就應該拿上書，身體往前走一步。然後......”松雪的語調都打了個轉，“然後你可以雙手抱著這本書，轉身靠近殿下懷裡，然後貼著他的肩膀......”
“還有，夾菜的時候，小姐可以做出一副誇張的表情說菜好吃，然後再給殿下夾一口回去，說‘太好吃了，殿下也嘗嘗嘛~’，這樣有來有回，我從前的親姐姐和姐夫就是這樣的。”
聞笙將信將疑。
正在這時，扶桑進來通報，說逢生在外求見，聞笙讓她把人帶進來。
“王妃娘娘，殿下在書房前面曬書，問您願不願意一起？”
左右閑來無事，又是難得的晴好天氣，聞笙放下手中的兔子就準備過去。
跨過了門檻，回身看見松雪一臉壞笑帝看著她，突然覺得，既然都要去了，松雪說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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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進李辭盈的書房，還是她瞧出來他的脈象有異，趁機去他書房搜羅一空。
想起這些，聞笙眉眼彎彎。
李辭盈當時的表情，既詫異又無助，倒是比往日一副清風明月的樣子生動許多。
書房門口是天井，日光直直照進來，李辭盈正搬著書房和庫房裡的書，全部攤開放在天井裡曬。幾百冊書一齊鋪開，混著樟腦的香氣和一絲絲黴味。
聞笙蹲下隨手撿起一本書，是一本遊記，記的是遊歷名山大川的奇遇，書很舊了，上面還有淡淡的水漬和印子。
“這本書大概有個幾十年了，是給稚童開蒙所用的，小時候被四弟借去過，一直到我回京之後才還我，”李辭盈伸手指了指，“你瞧這裡，是他喝茶的灑上去的，他當時為了這事，還賠了我一個玉葫蘆，是他小時候最喜歡的。”
那時他們的年紀都不算大，矛盾也小，後來......後來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這本書後來就被他一直收在庫房裡，今日看見，才一起收出來曬。
“原來如此，我說我怎麼沒有讀過。”
聞笙笑了笑把書冊遞給李辭盈。
她暗暗打量了一下距離和高度，真的要跟松雪說的一樣趁機撲進他懷裡嗎？
聞笙腦中試想了一下，感覺半邊身子都麻掉，趕緊把這個可怕的念頭甩出了自己的腦海，或許前世她還能夠這麼幹，但是今生，她可實在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了。
“你搖頭做什麼，可是太陽太晃眼，暈到了眼睛？”
聞笙本來正沉浸想著，這下子一驚，原來自己真的在搖頭。她有些不好意思說自己在想這些東西，於是順勢認下來。
“是了，天氣越來越熱，日頭也越來越毒辣了。”
李辭盈不疑有他，忙命人去抬了張小榻放在廊下。他將手中的書冊重新攤開放在地上，牽著聞笙的手，扶她在榻上歇息。
二人平素都是客客氣氣的模樣，難得執手，倒是引得原本忙碌的下人們紛紛側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