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安靜了,聞笙幾乎是一瞬間就升起警惕心,摸上了袖中的刀。
“姐姐在看什麼?”
“沒什麼,只是跟妹妹不過幾日沒見,竟覺得如隔三秋,實在是令人唏噓。”
聞人離冷哼一聲:“姐姐是覺得我什麼都記不得,像個傻子的樣子很有趣吧。”
“確實有趣,”空氣中傳來一股略酸苦的氣味,聞笙笑了,不再表現的那麼小心,她隨意找了個位置悠然坐下,“可是啊,阿慄才是你真正的模樣不是嗎?”
“從小被逼著學各種醫術武功,你快樂嗎?聞人離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她過得很痛苦,可是阿慄是快樂的,每天做做糕點,養幾只白兔,簡單而滿足,聞人小姐,你不懷念嗎?”
聞人離刻意忽略聞笙說的話:“少廢話,我今日找你來,就是為了問你,我父母的死和你究竟有沒有關系!”
“你是傻了嗎,我若是殺了義母,又為何會救下你,我難道不該殺了你滅口嗎?”
聞笙反問,聞人離一時愣住。
“妹妹,你還不快殺了她,我們的殺親之仇就能報了。”
“哥哥!”聞人離拔出手中的劍,指向聞笙,然後劃過半圈指向聞人熠:“哥哥不問清楚嗎,如果不是她,我們豈不是殺錯了人,那樣就算她死了父母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啊。”
蠢貨,真是蠢貨。
眼看著牆角的香越燒越短,聞人熠氣得暗罵聞人離。
管不了那麼多了,這蠢貨如果非要找個原有,他今天就殺不成聞笙了。聞人熠想著,袖中藥粉一撒,房中一片塵煙,等到香粉散開,兩個女子早已倒地。
聞笙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被聞人熠綁了起來。
她輕輕動了動手,還好,綁得雖然緊,她袖中的短刃也能抽出來割斷,只要她想,隨時就能逃脫。
只不過藥粉的藥勁有點猛,即便是她也要緩上幾分。
不過,不會是因為藥勁太猛,聞人熠吧自己也迷暈了,這才沒有直接殺了她吧?
聞笙想到這裡,撲哧一聲笑出來。
“你笑什麼!”
一把刀架在聞笙脖子上,聞人熠惱羞成怒的聲音出現在聞笙的身後。
看來她大抵是猜對了。
“義兄,多年不見,小妹可是很想你呢,怎知義兄給的見面禮這麼大,妹妹這廂有點承受不起呢。”
刀刃劃出血痕,聞笙依舊沒有一絲慌亂。聞人熠沒有看見她精華求饒的模樣,冷冷一笑,又狠狠掰過聞笙的臉。
“呵,溫鶴卿,做人怎麼能像你這樣恬不知恥。你那年才七歲,是我的父母將你撿了回來,給你吃穿,給你住處,還將你收作義女教習武藝。”
“你過得跟我聞人家的小姐沒有任何區別,你究竟有什麼不滿,竟然至於痛下殺手!”
他說得悽慘,頗有幾分痛心疾首,聞笙正奇怪,忽而看到遠處躺著的聞人離動了動,心中瞬間明白了幾分。
“兄長真的覺得義父義母對我好嗎?”
“我也是金尊玉貴的小姐,在聞人家做下人,做聞人離的陪讀侍女。她練不出的劍招是我替她捱打,她背不出的醫典要我替她受罰,不論是寒冬臘月還是三伏酷暑,都是我!”
“還有你!聞人熠,你七年時間裡給我使了多少絆子你心裡清楚,冬日裡潑我冷水,在義母面前構陷於我,害我被鞭笞,這些都是你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