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性子......今生不知道她遭遇了些什麼,似乎也和前世有些許不同了。
李辭盈看著聞笙離開的身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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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笙整整搗鼓了三天,才終於找出來不對勁的地方。
她與李辭盈夜晚是住在一起的,他也不會有什麼別的外出的活動,日日都呆在王府,楚聞笙只有趁他每日上朝的時間才能偷偷摸摸查驗。
一連三天,好不幸苦。
“小姐,我們怎麼辦啊,總不能大張旗鼓地把所有人抓起來一個個審查吧?我們在王府初來乍到,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
聞笙一臉凝重。
果然如她所料,李辭盈的毒來自近身的東西。
不是吃食,不是香料,她一個個查的細致,才終於發現了墨的不對勁。
李辭盈凡是不喜歡假手於人,磨墨也從不請他人代勞,他又有寫字畫畫的習慣,日日研墨。連著三年,這毒素藏在墨塊裡面,雖然劑量很小,但是日積月累從面板滲進去,如此多年已經慢慢滲入身體。
往後再一點點加下去,等到了一定的程度,只要隨意加大一點點計量,都能夠造成李辭盈身體的崩潰。
聞笙搖了搖頭,否定了松雪。
“你去拿著在這塊墨,替我一點一點溯源往上查,我要知道,這東西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另外,你再留心府裡的人,但凡有人可疑,即刻上報給我。”
“扶桑,你陪我去換了這一批東西,新的墨塊,我親自去買。”
“小姐,我們要把這事情告訴寧王殿下嗎?”
“不必,”聞笙稍加思索,就拒絕了這個建議:“萬一,是李辭盈身邊的人叛變,我們會打草驚蛇的。”
松雪領了命令,離開了聞笙的房間,出去辦事去了。
聞笙拿著東西沉思了一會,叫來人把剩下沒問題的物件,全部搬回了李辭盈的書房。
收拾幹淨,她自己的地方也清淨不少。
“對了,前幾日那場刺殺究竟怎麼樣了?”
扶桑湊近壓低了聲音:“小姐,孟叔查出來了,是聞人熠的人。”
聞笙冷笑,她果然沒猜錯。
“他以為這樣就能殺了我嗎,”聞笙並不慌,聞人熠一貫也就會搞一下這樣的手段,一次不成,聞笙有了防備,自然不會再中計。
“栗子那邊呢?”
“小姐,阿慄已經去跟聞人熠聯絡上了,我們要不要......”扶桑做了一個手勢。
聞笙抓住她的手,搖了搖頭示意不必。
“你叫夜風夜雨去盯著就好,時不時來給我彙報就行。”
扶桑不服氣,她怎麼也想不到,栗子竟然會背叛她們,她竟然是聞人熠的人!
虧的小姐救她,還平白搭上那麼多的時間和珍貴藥材。
聞笙卻是不擔心。
聞人熠想要策反栗子來殺她,她又豈會坐以待斃。
栗子從她這裡知道的資訊,難道就一定是真的嗎,他們有之前的隔閡,註定無法建立同盟關系。
就算是親兄妹,聞笙也不相信他們在經歷了生死追殺之後,還能夠如同兒時一樣相處。
“小姐!不好了!!”
聞笙正想著,看見本來已經離開的松雪飛奔回來。
“小姐,你殺了太傅的嫡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