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今生,他想彌補這份遺憾,他不再是歲不能永,他想試試看,今生能不能和聞笙相守一生。
如果她願意。
聞笙實在是乏了,沒過多久就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二人早早就起了,各自洗漱梳妝,今日要入宮拜見帝後謝恩。
李辭盈的身體一向不好,昨日成親的禮儀繁瑣,他就算昨日歇息地早,今日早上起來依舊是頭疼難忍。
此刻就算馬車顛簸,竟也靠著車壁睡了過去。
聞笙看他良久,確認他睡著了,掀起他的衣袖,稍稍替他診了診脈。
這脈象......
聞笙的眉頭越皺越深,不可置信地拉過他的另一隻手。
李辭盈不是已經避過了殘疾的命運,延遲了回盛京的時間嗎,怎麼可能,已經中毒了呢?
只是皇宮馬上就到了,李辭盈醒轉,聞笙只得先按下心中的疑惑。
等二人踏進紫宸殿,帝後二人已經高坐高臺。
只不過,聞笙猝不及防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的身體僵硬了一瞬間,也就沒有捕捉到身邊的李辭盈看著帝王身邊也皺起眉頭。
二人拜見完帝後,皇帝也只隨意說了一些勉勵的話,皇後的神情一直是淡淡的。
聞笙全部都低垂著眉眼,溫順應承下來,她只想趕緊離開。
聞人熠陰惻惻的,她不想跟他有什麼別的交集,
可惜,聞人熠卻不願意遂了聞笙的願望。
“寧王殿下,寧王妃,貧道有禮。”
皇帝大手一揮,突然來了興致:“愛卿不若替他們看看,這樁姻緣是否是樁好姻緣吶。”
“回陛下,寧王殿下和王妃娘娘的這樁婚事成與不成,全部在於王妃娘娘一人。”聞人熠先拱手告罪,嘴裡卻繼續說著:“王妃娘娘命格是極其強硬的,與寧王殿下命格雖不至於相剋,卻也是在有一些地方有妨害的。”
“且王妃娘娘出身南方,命中帶著水,殿下卻是木命,水適量則利於木生,水滿溢則樹死......”
李辭盈的感受到了聞人熠對聞笙的敵意,開口反駁道:“大人怕是話中有異,聞笙她自小生在盛京,怎麼可能是出身南方。如果大人連這一些都算不出來,有怎麼能確定她是水而我是木,此話怕是不大可信。”
“殿下若是不信,大可親自問問王妃娘娘。”說罷,聞人熠又轉身一打拂塵,向皇帝請示:“陛下,臣有一味丹藥想要進獻給寧王殿下和寧王妃,不知陛下可否應允?”
皇帝好奇:“為何?”
“寧王妃娘娘與臣的妹妹長得極像,可惜臣的妹妹早在三年前家中事變的時候失蹤,臣思念她許久,此時看見王妃娘娘,只覺得熟悉親切。”
“那幾丸丹藥不過是煉出來補身的普通丹藥,也不算稀奇,還請殿下與王妃娘娘笑納。”
得了皇帝的首肯,聞人熠指使手下的小童取了丹藥來獻上,
皇帝最近很是親近聞人熠,此時聽他提起從前家事,不由得生出好奇。
“愛卿既然已經是方外之人,為何親緣未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