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必。”
楚聞笙笑了笑,若即若離,略微哄著一點,以楚聞簫的性格,便很容易與她交好。
“扶桑會安排好的,你不用擔心,”她拉過松雪,將未動過的一疊糕點放進她手心,“你呀,有別的事情要替我做。快去吃吧,這幾碟都是沒有動過的,瞧著倒是和陳叔的手藝能媲美,你們是不是早就餓了,拿去分了吧。”
松雪果然把事情甩在腦後,開開心心地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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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條街巷之隔,寧王府的書房中亦是燈火通明。
“殿下,密探加急送來的信報,還請您過目。”
李辭盈匆匆趕來,寢衣之外只披了一件牙白的披風,他伸手接過信,指尖還是蒼白得毫無血色。他快速拆開信掃了幾眼,便將信遞了出去。
“林先生,您看看吧。”
“殿下客氣。”林誨言不解地接過信,越往下看卻是越發的眉頭緊鎖:“這...溫氏?”
“本來我一直認為伏擊截殺我的人是聞人家的人,那日在小臺山截殺楚三小姐的人也是聞人家的人,可是無論探子怎麼查,都查不出聞人氏與沉溪閣的案子有關。”
“可正巧在這時,派去跟蹤聞人熠的密探發現,埋伏我的羽箭,截殺楚三小姐的羽箭,和刺殺聞人熠的羽箭,竟然同出一宗,而這些羽箭與聞人熠的部下真正用的羽箭,在箭尾處有細微的差別,林先生,您說這巧不巧?”
“殿下,這...不會是巧合吧?羽箭畢竟是人制造的。”林誨言望著李辭盈,有些不確定的提醒道。
“不會。”李辭盈輕勾唇角,兩指夾著密信,看著它消散在燭火中:“江湖人士各門各派都會自己使用的東西做上能夠分辨的記號,一次是巧合,三次就不是了。”
“這溫姓,是聞人熠母族的姓氏,他的母親溫夫人孕有一兒一女,但是名下還有一個養子,在聞人家滅門之難後出逃靈州不知所蹤。傳聞聞人家滅門就是這溫氏養子所為,如今他不僅要殺自己的義兄弟,還卷進京中舊案,甚至之前還曾經想暗害殿下,不知殿下有何打算?”林誨言拱手深深作揖,讓人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
“先生為何知曉地如此詳盡?”
“回殿下,您也知道屬下在跟隨先太子之前,原本只是一閑雲野鶴。在下在江湖遊走,又曾在聞人氏的地盤定居過幾年,自然是對他們的恩怨略有耳聞的。”林誨言聽不出李辭盈話中的喜怒,只是將頭埋的更深。
李辭盈見他如此,攏了衣袍從座位上走上前來將他扶起,開口是親切而溫和的語調:“先生不必多禮。不知先生是否願意替小王奔走,親自去一趟靈州。”
“願為殿下驅馳。”
林誨言離開之後,李辭盈也沒有立即回房間休息,而是坐在書房沉思。
溫姓...
他讓林誨言替他去查清此人的姓名,以及與聞人家的恩怨,不知道他會給他帶回來什麼樣的訊息,溫氏與盛京林家的藥會不會有什麼關系呢?
李辭盈回想著林誨言這一段時間的動作,以及剛剛異樣的表現,重重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陽xue。
林誨言...皇兄啊,我按照你的遺願,一直好好的善待你這位客卿,禮賢下士,尊重於他,可是他似乎並沒有真的忠心於我啊。你說,等他從靈州回來,又會給我帶來什麼樣的驚喜呢?
“方並生。”
“屬下在。”
“你親自去一趟靈州。”
書房中的燭火熄滅,只有月亮透過窗灑進來的幽幽清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