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做什麼?”其中一位女子冷哼,“你以為你們只需賠那位姑娘銀子便算了嗎?如今也該來算算我們之間的賬了!”
“我之前在你們這裡可是買了不少首飾,頭頂上戴著的這支珠釵還有手腕上的這支玉鐲均是出自寒玉齋。且我方才驗過了,我頭上和手上的珠釵和玉鐲竟也全都是假的!”
“我如此信任你們寒玉齋,你們卻是這樣對待我們這些熟客,今日不給個說法,這鋪子就別想開了!”
“本少爺平生最恨有人弄虛作假,來人,將這鋪子裡的假貨全部都給砸了!”
一聲令下,那位公子哥身邊的僕從當即上前將擺在櫃架上的首飾一個接一個地摔至地上。
也有其他憤怒的客人也緊隨而上。
一時間,寒玉齋完全陷入了更大的混亂之中,不論是貨架上擺放的首飾珠寶,還是充當擺件的石雕,又或是掌櫃的用來算賬的算盤,全都被憤怒至極的客人砸了個乾淨。
還有人圍在櫃檯邊吵吵嚷嚷地要掌櫃的賠錢。
蘇圓圓捨棄的一千兩白銀被這群客人瓜分了個乾淨,甚至還有不少客人當場逼著掌櫃的寫下賠款的欠條,那裡面索取的賠款每一筆都數額驚人。
好不容易將鋪子裡的客人全部送走,好好的寒玉齋,如今像是經歷了一場暴風雨,幾乎沒有了完好之處。
而掌櫃的,更是髮髻凌亂,衣衫皺巴,臉上不知何時還被揍出了幾道淤青。
望著滿地的狼藉,還有外頭那些好奇張望的路人,掌櫃的匆匆讓夥計把門關上,揣上那些賠錢的欠條,快馬加鞭朝平陽侯府趕去。
平陽侯府,凌霄苑。
寒玉齋掌櫃跪在地上,冷汗一滴又一滴地自額頭滑落,沒入地面之中。
蘇清羽坐在位子上,翻看著手中一張又一張的欠條,臉色冰寒難看,雙手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著。
“......那丫頭當著眾人的面揭穿了咱們售賣假貨的事,為了息事寧人,小的只好給她賠了銀子。她本打算要咱們賠一萬兩黃金,但在小的據理力爭之下,最終只賠了三萬兩的銀票,總算將那祖宗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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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鋪子裡的其他客人心有不甘,便也有樣學樣,不僅將咱們的鋪子給砸了,而且還逼著小的簽下這些欠條......”
“砰”的一聲巨響,是蘇清羽將桌面上的茶盞掃落在地發出來的聲音。
“『只』賠了三萬兩銀票?”蘇清羽咬牙切齒,上前狠狠甩了掌櫃的一耳光,力道大得將掌櫃地打翻在地。
“這些林林總總加起來,足足要給人賠付五百萬兩黃金,你是要平陽侯府傾家蕩產嗎?”
“為什麼事發的時候不及時派人來向我通報?嗯?”仟仟尛哾
掌櫃的只覺得臉頰一片紅腫,但她不敢去觸碰,只能又重新跪在地上,道:
“東家息怒,不是小的不想稟報,而是那些人從頭至尾都不給小的機會,那鬧事的丫頭身邊還有兩個會武功的丫鬟,咱們根本不是對手......”
蘇清羽胸口劇烈起伏著,氣得險些當場發起瘋來。
就因為這樣,她必須要賠上五百萬兩黃金!五百萬兩!是黃金!不是白銀!
她接手寒玉齋不過半年,透過這種以假亂真的手段轉到手的不過也才四、五十萬兩黃金,即便再加上這些年回到平陽侯府所得到的一些賞賜和身為侯府小姐的份例,也遠遠不足以填補這個窟窿。
她一時間去哪裡要這麼多的銀子賠給客人?
而賠銀子事小,他們鬧上了門來,又或是鬧到了皇后娘娘的面前又該怎麼辦?
雖然每當寒玉齋出了新品,她都會專門派人將最新款式的首飾親自送到宮裡的娘娘,公主,郡主、縣主們的手中,且送的都是真貨,這些人可以出面為她作證,但到底也是有一些假貨被一些尋常富貴人家給買了去。
而大楚律例中有明文規定,行商之人倘若存在以次充好等證據確鑿的欺詐行為,輕則責令棄市查抄,重則杖殺於市。
今日寒玉齋裡售賣假貨的事都被這麼多人看著,根本做不得假,若是再不想個對策,等著她的只有嚴懲!
蘇清羽用力閉上眼睛,大口深呼吸了幾次,待得心中的怒意平復了一些,才睜開眼睛,朝掌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