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發生的事太過驚險,而且其中有太多的不能言說的內幕,春曉不能與眾人明說,只挑揀了一些重要的內容同她們說了。
當得知他們竟在山上遭遇了京畿軍假扮的流寇,丫鬟們均是十分氣憤;不過在得知他們保護的舒姓商人竟是皇帝,而整個雍國公府都因此而受到了皇帝的封賞時,丫鬟們又都高興不已。
“這麼說來,咱們國公爺又能帶兵打仗了?這可真是太好了!”秋霜笑道。
冬雪道:“而且還除去了閆家這個毒瘤!經此一事,今後整個盛京城怕是再無人敢小瞧咱們了!陛下可真是聖明!”
春曉笑了笑,轉而問道:“咱們離府這兩日,府中一切可還好?”
秋霜和冬雪紛紛道:“春曉姐姐放心,府中一切都好,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春曉點了點頭,正打算打發丫鬟們去做事,卻聽到了追月遲疑的聲音。
“春曉姐姐,追月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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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月的開口讓丫鬟們都不禁愣了愣,春曉朝她看去,眉頭微微皺起,問道:“你想說什麼?”
追月說道:“昨日晌午,我帶著需要漿洗的衣物到了雜院走了一趟,在那裡碰到了一群下人在閒聊,我出於好奇,駐足聽了一耳朵,卻發現其中一個婆子在打探咱家小姐的事。”
春曉面色一凜,她追問道:“她都問了些什麼?你全都如實說來。”
聽到竟有人打探他們家小姐的事,其他丫鬟的臉色也都變了,將追月圍在中間,你一嘴我一嘴地催她快說。
追月暗中與彩雲對視了一眼,道:“那婆子在打聽咱們小姐的閨名和生辰。”打聽閨名和生辰?這讓春曉瞬間變得警惕起來。
“那婆子是哪個院子的,你可知曉?”春曉問道。
追月搖搖頭:“我和彩雲進府沒多久,府中的下人根本認不全。不過春曉姐姐放心,我當時就覺得有些不對,便留了個心眼記下了那婆子的模樣,想必下一次再見,定能將她認出來。”
夏露性子急,追問:“那可有人將小姐的姓名和生辰給說出去?”
追月搖了搖頭,道:“雜院裡的那些下人們也對小姐不甚瞭解,沒能說出個什麼來,他們來問我,我便只說公爺夫人還有少爺都喚小姐為『元寶』,其他一概不知。”
春曉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讚賞地朝追月點了點頭,道:“做得好,我會同夫人提起此事,為你討個賞。”
追月忙道:“春曉姐姐無需如此,追月不要什麼賞賜,都是為了小姐著想,這不過是追月的分內之事罷了。”
接著,春曉就遣散了丫鬟們,朝隔壁的墨意閣去了。
從春曉口中得知竟有人趁他們不在,到府中來打探寶貝女兒的姓名和生辰,墨氏臉色霎時變得極冷,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這些人,當真是不將咱們放在眼裡,真拿咱們雍國公府是好捏的軟柿子了不成?”
春曉道:“夫人莫非猜到了那婆子是何人所派?”
他們遷居至盛京的時日並不長,迄今為止已得罪了三方,一是皇后的母族王氏,但以皇后那高傲的模樣,想必不會對她的元寶兒上心。
二來就是閆家,不過閆家家主閆煥已經伏誅,閆家也落得個株連九族的下場,怕是也不會對元寶兒感興趣。
這第三,就是平陽侯府了。
自清漪園開始,兩家便可以說是結了仇,就像是命定的冤家似的,走到哪裡都能碰上。而想起平陽侯府,墨氏就想起童氏那張慘白的臉,還有在佛興寺裡那瘋狂的舉動。
她記得他們是在供奉著長明燈的長生殿門外碰見的,只有家中有死人,才會去長生殿供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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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也記得,衛琳琅曾同她說過,平陽侯府已逝的嫡次女蘇沅沅的姓名與她家元寶念起來一模一樣。
該不會......那個瘋女人以為她家元寶和那位已逝的嫡次女有什麼關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