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為他常年帶兵打仗,嗓音裡自帶著一股威嚴與殺意,忽然間用委屈至極的語氣說話,令皇帝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雍國公這是遇上了何事?怎是這樣的反應?”
蘇擎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先是對皇帝道:“臣感念陛下的賞識與厚愛,捨棄了生活幾十年的漠北,舉家遷至這盛京城定居,心中本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嚮往,也一心想要在盛京施展抱負,成為陛下的左臂右膀。”
“可是,這盛京城裡的人卻不是這麼想的。”
“他們欺我蘇擎一家老小終日與黃沙牛羊為伴,笑我漠北蘇氏帶兵打仗在前線衝鋒陷陣是粗魯莽撞,還想對我漠北蘇氏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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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擎越說哭得越大聲:“陛下,這盛京城裡的日子太難熬了,既然大家都不歡迎臣,臣還不如帶著一家老小回漠北去,繼續做臣的撫邊大將軍,倒還爽快!這盛京城,臣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皇帝被蘇擎嚎得兩耳生疼,聽到蘇擎說打算帶著一家老小回漠北,想起蒼玄的測算結果,嚇得整個人都精神了。
“雍國公稍安勿躁,你向朕細細說來,這被人刁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蘇擎終於止住了哭聲,他挺直了身子,從千秋宴上寶貝女兒被推下水開始說起。
“小女性情單純溫和,從不主動與人交惡,卻莫名在千秋宴上被那平陽侯府的小姐給推下水,內子為了討公道,又在千秋宴上惹得娘娘不快。”
“一來二去,不僅招惹了平陽侯和童家,又得罪了王家。許是王家的因此而對我們不滿,那夜王家的侍衛無憑無據便說咱們私藏竊賊,二話不說便闖進臣府上打算搜人,根本無視我這位雍國公的威嚴。”
“還有那平陽侯,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他的子女為非作歹,今日更是在佛興寺汙衊內子,又險些將臣之愛女推倒在地,害得她葬身火海!”
蘇擎憤憤地說道:
“更有閆家,笑話我們是漠北來的野蠻人,那閆問戚與臣之次子蘇淮淵約下戰書,卻不好好比試,淨整歪門邪道,還打算用帶毒的匕首暗算臣之次子,企圖當著所有百姓的面取他性命,真是卑鄙又狡猾!”
說完,蘇擎再次變臉,哭嚎著說:“前日是平陽侯府,昨日是王家,今日是閆家......如此下去,臣哪還有活路可走啊?”
蒼玄撐著下顎,一手把玩著茶杯,笑了笑,朝皇帝道:“巧了,臣進宮時曾路過飄香酒莊,聽到裡面熱鬧非凡,便起了一絲好奇心,悄悄進去看了看,正好瞧見閆家小公子抽出匕首刺向蘇二公子的畫面。”
“嘖嘖嘖。”他搖了搖頭,“要不是蘇二公子功夫底子好,早有防備,恐怕雍國公此時已在國公府哭喪了。”
蘇擎的哭音效卡了一瞬,不由朝蒼玄看了一眼。
怪事,這個大奸賊又在給他們說話?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難道他針對的不是他們雍國公府?
皇帝本還在質疑蘇擎說的是否為真,蒼玄這麼一開口,皇帝便確信不疑。
“真是豈有此理!”皇帝怒道,“連朕親封的雍國公都容不下,這些人真當這盛京城是他們的後花園了不成?不行,朕絕不容許這樣的事存在!”
抬頭看向蘇擎,皇帝問道:“雍國公因為此事來見朕,心中可有什麼打算?”
蘇擎定了定神,十分委屈地說道:“臣自然是想狠狠出一口惡氣的。可王家是皇后娘娘的母族,平陽侯夫人又出身童家與童妃是親姐妹,閆家還是淑妃娘娘的母族,勢力在盛京城早已根深蒂固......”
嘆息一聲:
“而我們雍國公府不過初來乍到,又無親眷在宮中為妃,自是無法與這三家抗衡。臣也不願再得罪他們,以免日後在這盛京城混不下去。如何處置,全憑陛下做主。凡是陛下做的決定,臣都接受。”
蒼玄在一旁聽到“無人在宮中為妃”時險此第出聲來。
可不是麼?盛京城這些高門權貴,哪家沒有往宮裡送女人?否則,他們又怎麼能在這盛京城橫行霸道多年?
蘇擎的這番話,更是往方才還在深情款款說心中有所愛的皇帝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看到蒼玄臉上略帶一絲譏諷的笑容,皇帝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清了清嗓子,皇帝朝蘇擎緩聲道:
“你祖輩鎮守宣城,曾立下赫赫戰功,是大楚當之無愧的功臣。朕封你雍國公,便是看你在漠北勞苦功高,日夜操勞,這才想著要你到這盛京城來享福,倒沒想到,反而讓你受委屈了。”
“你來得晚了些,怕是不知道,朕已經下旨革了蘇澤謙刑部郎中之職,平陽侯也已被朕罰了兩個月的俸祿。至於閆家,朕也不會輕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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