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玄道:“臣遵旨。”
御書房內,景帝與蒼玄在棋盤旁落座,棋盤上星羅棋佈,黑白棋子旗鼓相當,一盤棋局竟有陷入僵局的趨勢。景帝執白棋,蒼玄執黑棋,將這盤棋繼續進行了下去。
御書房內燃燒著靜心的香,下著下著,景帝忽然道:“聽聞蒼卿前兩日在城中又一次幫了雍國公府,還險些傷了晉王。”
蒼玄知曉這些都瞞不過景帝的眼睛,大大方方承認:“路見不平,出手相助。”“朕竟不知蒼卿有著這樣的古道熱腸,你該不會是,看上雍國公府那個傻丫頭了吧?”
蒼玄抬眼,對上景帝那雙矍鑠的雙眸,似笑非笑:“陛下說笑了,那只是個尚未及笄的黃毛小丫頭,與臣相差那麼多歲數,臣可不像閆統領,沒有那等吃嫩草的興趣。”
“老大不小了,若是瞧上了哪家姑娘,儘管與朕開口,蒼卿為朕殫精竭慮,朕一定為你定下一門好親事。”景帝說道。蒼玄並未搭話,只是落下黑子,道:“陛下,承讓。”
棋局上,黑子對白子形成了包圍之勢,竟是沒有給白子留下一絲活路。景帝驚歎一聲,道:“你這棋藝,當真是出神入化。”
御書房門外,傳來太監的聲音:“陛下,平陽侯求見,已在外等候多時了。”
景帝對蒼玄道:“再來一盤。”
蒼玄並沒有拒絕,待小太監清理好了棋盤,兩人交換棋子,又開始下了起來。落了幾個棋子,景帝才突然想起什麼,對一旁的小太監道:“讓平陽侯進來。”
得到准許,平陽侯邁步走進了御書房內,向皇帝下跪行禮。
“微臣參見陛下。”景帝並沒有讓平陽侯起身,而是問道:“平陽侯求見朕,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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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慮著蒼玄就在此處,平陽侯遲疑了片刻,仍是將自己的來意向皇帝言明。
他先是主動提起了前兩日發生在珍饈樓裡的事,向皇帝請罪:
“臣沒想到小女不僅在娘娘的千秋宴上撒謊欺君,還竟敢違逆娘娘的命令私自出府,這一切皆因臣教女無方而起,臣罪該萬死,求陛下降罪!”
皇帝說道:“你女兒雖私自出府,但到底也是為了醫治升兒的腿,可以理解。她為升兒治好了雙腿,朕還沒有給過任何賞賜,這次她私自出府的罪責,就用此功過相抵了。不過千秋宴上朕和皇后的責罰,仍然照舊。”
平陽侯暗暗鬆了一口氣,接著又提起童氏的病情。
“微臣聽聞佛興寺將會舉辦一場佛會,賤內久病不愈,心中鬱結已久,如此下去只怕會出事。微臣便想著,讓賤內前往佛興寺參加佛會,燒香祈福,興許病情能有好轉。只是當年......”
平陽侯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皇帝哪裡聽不出他的意思?這是在提醒皇帝當年因為晉王,童家還有童氏在佛興寺山下遭遇的那一場劫持。佛興寺對於盛京人來說或許是個禮佛聖地,但對於他們平陽侯府,卻是個傷心之地。
景帝一邊和蒼玄下著棋,一邊說道:“平陽侯莫要憂慮,如今大楚四方安定,不會再出現當年那樣的動亂。既然想去,只管安心去便是了。”
平陽侯道:“微臣明白,只是到底不放心賤內獨自上山。犬子拳腳功夫還算不錯,小女也身負醫術,此行若是能有一雙兒女陪伴著,總能安心些。可......他二人都在受罰中,不可私自出門,臣只好來求陛下,望陛下能准許微臣一雙兒女隨賤內出府前往佛興寺盡孝道。”
景帝朝蒼玄道:“蒼卿,你以為如何?”
蒼玄抬眼,對面的景帝在問出這番話時,神情和姿態都沒有任何變化,好似他只是在說一個尋常不過的問題。
眸光暗了暗,蒼玄唇邊笑意加深。原來,他方才算出的波折,就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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