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陽布莊”的掌櫃掀開那道簾子,帶著蘇圓圓穿過後堂來到走到後院。而後推開其中一扇門,朝蘇圓圓道:“姑娘,請。”
待蘇圓圓進門後,掌櫃的四下看看,確認無人跟隨後,把門輕輕合上,轉過身,朝蘇圓圓拱手道:
“姑娘帶著雲諫堂主的今牌來此,不知是何要事?”
堂主?蘇圓圓又氣又好笑。
這雲諫嘴裡果然沒有一句實話,都坐上堂主的位置了,竟還說自己就是個坑蒙拐騙的人物。
不過......她眼眸微微閃動,亮出那枚令牌,問道:
“掌櫃的,我能否問你幾個問題?”掌櫃道:“姑娘儘管開口,小的一定盡力為姑娘解答。”
蘇圓圓問:“這令牌上刻著一個雲字,和雲諫的雲字可有關係?”
掌櫃道:“自然無關,這令牌上的『雲』是『流雲閣』的'雲',凡是『流雲閣』中人,均以『雲』字另起別稱。”
“那也就是說,『雲諫』還有其他名字?”蘇圓圓眼珠子咕嚕一轉,“我可否知曉他真名叫什麼?”
掌櫃笑道:“姑娘既然與雲諫堂主關係匪淺,問雲諫堂主不更好些?”
他要能說實話,她還需得著問旁人?蘇圓圓氣得雙頰鼓鼓,不再關注其他的,直接切入了正題。
“雲諫身上中了一種叫做『噬心鼓』的毒,三日內若無解藥將必死無疑。他讓我帶著令牌來到此處,說掌櫃的您定有辦法。”
掌櫃的聽到後臉色絲毫未變,只是拱了拱手,道:“姑娘稍等,小的這就去為您取解藥。”
掌櫃的出了門,只留下蘇圓圓一人在屋內,不過她也並沒有等多久,不一會兒掌櫃的就回來了,給她帶回來的還有一個白瓷瓶。
“瓶裡便是解藥,還請姑娘將其轉交給雲諫堂主。”
蘇圓圓將那白瓷瓶妥善的收了起來,想了想,朝掌櫃的試探著問道:“掌櫃的,我可否再向你打探一個訊息?”
掌櫃的恭恭敬敬道:“姑娘既然是雲諫堂主的好友,可但說無妨。”
“不知你們『流雲閣』裡,可有擅使弓箭的人?可否為我引薦一二?”
雖然她已委託了雲諫幫她找人,可那人嘴上總沒一句實話,總讓她感覺心裡有些不踏實,與其等到最後一場空,不如從掌櫃的這裡打探訊息,興許還可靠些。
不過掌櫃的聽聞她的問題後,卻道:“恐怕要讓姑娘失望了,『流雲閣』中並沒有擅使弓箭之人。”
蘇圓圓愣了愣,失落感不受控制的從心底湧了上來。
她的恩人不是流雲閣的人?那他為何會使刻有“流雲閣”花紋和字樣的箭翎?難道那箭翎只是他意外所獲?
她從夢中得到的線索太少了,僅憑著一支箭翎,確實不能輕易確定來人的身份。
也不知她何時才能將那夢境的後半部分繼續下去?她真想看看到底是何人保下了她的屍身。
此恩重過泰山,若是不報,她枉來這世上走這一遭。
直到走出“曲陽布莊”,蘇圓圓仍舊因為這個訊息而提不起勁來,垮著一張苦哈哈的小臉,活像是被人欺負了。
“元寶!”前方傳來一聲急切的呼喚,蘇圓圓抬起頭,便看到墨氏帶著蘇淮忱和衛琳琅一臉焦急地撥開行人朝她奔來。
天知道當墨氏挑好了布匹,打算讓夥計為女兒量尺寸時,發現女兒不在身邊,她嚇得險些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