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嘆一下，開心的低聲同趙玉樓竊竊私語：“感覺年宴氣氛同之前不太一樣了。”
“因為沒有太傅。”趙玉樓語氣不明。
沈如煙又環視一圈，感覺好像還真是，往常圍在太傅身邊的總有一圈人，整的年宴倒像是拉小團體一樣——雖然現在也沒有很乾淨，不過群臣還是有所收斂，氣氛也顯得融洽了些。
不過見趙玉樓輕描淡寫間提起太傅，她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做什麼？”趙玉樓也回望她。
“太傅死了，你好像一點也不傷心。”沈如煙道。
趙玉樓語氣平靜：“湯氏死後，太傅就失蹤了。”所以沒死。
聽到這個稱呼，沈如煙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湯氏是說的玥貴妃。
自她謀害皇后的事被查明後，趙玉樓直接奪了她的封號，如虞妃一樣被貶為了庶人，所以縱然她已經死了，可該有的貶斥卻依舊沒少。
謀害皇后不是普通罪名，隨便罰罰就能過去的，旁的不說，可作為父親的湯太傅是逃不過的。
因為聖旨下去時正是她受傷中毒之際，所以沒太關注。
不過她記得，太傅是已經被斬首示眾了的。
難不成……
正在她震驚之際，趙玉樓刻意壓低的聲音也隨之響起：“太傅留了替身，自己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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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煙瞳孔一縮。
她雖不瞭解太傅，可從他的行事作風也能看出來些，這種人是絕不甘於平凡，甚至躲藏度日的，且對方對唯一的女兒也很是在乎縱容，他逃走，只能是……
趙玉樓早就懷疑過對方還有底牌，可之前在朝堂博弈時對方卻並未露出來，如今叫他逃走，只怕還有的麻煩。
想到這裡，她眼中浮上一抹憂慮。
“別多想，吃你的。”趙玉樓給她夾了一筷子香酥雞塊。
沈如煙狐疑的看著他：“你不擔心？”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沈如煙：鬼才信！
看他胸有成竹的模樣就知道不簡單。
驀地，沈如煙忽然想起了之前的北疆內奸一事，頓時心中一凜。
這同太傅……到底有沒有關係？
還有趙玉樓，他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太傅沒死的，若早在太傅失蹤之前……
那就是在下一盤很大的棋了。
只是不知他目的為何，在所有人眼裡，太傅不過就是秋後的螞蚱罷了，縱然有底牌，但真能叫他順著對方做這一場戲？
沈如煙不信。
不過她也不是糾結的性子，只要知道趙玉樓心裡有數有所防備就行了。
雖然看他這模樣可能並不是有所防備而是準備坑誰了。
不過對她來說，只要沒人坑到趙玉樓就行，至於他準備坑誰，那就隨緣嘍。
她也不多問，這種勞累的事知道了只會更心累，她還是病號呢，不需要了解那麼多，她只要活得好好的就行。
趙玉樓低頭看了吃的歡快的沈如煙，眼裡浮上一絲笑意，揮退了沉雪，自己給她佈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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