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樓頓了一下,還是解釋了一句:“當初朕忽然昏迷,劉安未經允許就傳了所有太醫侯在乾清宮……並非刻意為難於你。”
沈如煙驚訝的看他一眼:“我知道的。”
她倒真沒什麼怨怪的意思——若說以前還有些心寒他翻臉無情喜新厭舊,那在趙玉樓給了她雙魚佩後,她就徹底沒心結了。
嗯……是她不對在先不是?
方才也只是忽然想起來,才隨口提了一句,倒叫他多想了。
想了想,她道:“明日的中秋宴,不知瑞昭儀來不來?”禁足期可還沒過呢。
見她轉移話題,趙玉樓卻誤會了,以為她還鬱結難消。
“那時……”他皺了皺眉,不知道該怎麼說。
沈如煙心下無奈:“皇上不必糾結,是我先有不敬之語的。”
“……你知道?”
“知道。”知道你知道我罵了你狗皇帝的事了。
“那晚你認出朕了?”趙玉樓眼神漸漸危險起來。
“沒有,是皇上後來給了我雙魚佩,我才知道的。”沈如煙低頭看了看自己腰間。
可巧不巧,今兒她還真戴了這塊玉佩。
趙玉樓也發現了,臉色終於好看了些。
若明知是他還敢罵,他必要——
……要怎麼著她?
想了半晌,他咬了咬牙,手下用了些力道掐了她臉一把。
“糟心!”他沒好氣地開口。
沈如煙按下他的手,道:“後來皇上不也冷了我一個月?我見識了一把人情冷暖拜高踩低,皇上也該消氣了。”
“什麼拜高踩低?”
見他似有驚訝,沈如煙不解道:“我毀了容失了寵,自不會有人拿我當回事,皇上長於宮中,應是明白這裡如何趨炎附勢的。”
趙玉樓卻緊皺眉頭:“吳氏沒幫你?”
“……她為何要幫我?”
趙玉樓也頓住了。
沈如煙忽然想起他好像也曾問過她,在知道她們兩人關係並不如何時還頗為吃驚。
聯絡他方才的話,她問道:“皇上以為我同她交好,她會為我出頭?”
趙玉樓眼眸微眯,卻沒說話。
出不出頭另說,同寵妃交好,到底叫後宮中人顧忌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