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棗:“...”
她無語地拿著絹子投到溪水裡,弄溼之後小心翼翼地幫薛見擦臉,他遲疑了一下,靠在巖壁上任由阿棗擺弄。阿棗小心避開他臉上的擦傷,給他楷著臉上的泥塵。
她覺著兩人都不說話有些微妙的尷尬,嘿嘿笑道:“殿下天庭飽滿,眉毛修長,一看就是個大富大貴的面相。”
她平時看著流裡流氣的,做事倒還十分細心,小心翼翼地擦下來,完全沒有牽扯到他的擦傷,薛見側眼看著她,這張臉不算是頂尖美人,此時看起來卻有種異樣的舒心。如果特地來救他的人是平川或者其他手下人,他不會有覺著奇怪,但這人是沈入扣,他心裡不禁生出一種奇異的感覺。
阿棗幫他擦完臉,就又拉起手來幫他擦乾淨手:“咱們趕緊回營地吧?”她已經疲乏的連殿下都不想叫了。
薛見點了點頭:“從著底下繞過去。”不過他右臂斷了,腿上也有擦傷,走崎嶇的山路難免,阿棗見他走得累,禮貌性地詢問道:“要不要我背您?”
薛見定定地看著她,無聲地點了點頭。
阿棗:“...”懂不懂什麼叫客氣!
但無奈,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阿棗心不甘情不願地蹲下來:“您請。”
薛見慢吞吞地趴了上來,阿棗雙腿打著晃兒,緩緩起身,最終還是敗給了引力,‘啪嘰’一聲,跟攤了兩層煎餅似的齊齊摔在地上在,這麼一摔他剛才徹底是白擦臉了。
他看了眼阿棗,搖頭嘆氣道:“罷了。”然後低頭找了根看起來頗為牢固的樹枝,撐起來當柺杖,阿棗很自覺地走過,見他右手不方便就半攬著他,薛見開始還彆扭地掙動了動,後來覺著被她摟的頗舒服,就預設了。
不遠處似乎有野獸嚎叫,月光朦朧曖昧,她唯一能看見的就是薛見近在咫尺的臉,她撐著最後一點力氣扶住薛見,估摸著已經凌晨一兩點了,一股睏倦和疲憊襲來,腦子也不太清楚了:“我現在倒希望我是個女子。”言下之意是不用幹這種體力活。
薛見看見她疲憊的臉,皺了皺眉,嘴上卻道:“你不是女人,你是我的下屬,你是女人,還是我的下屬。”
阿棗不由得思維發散,他殺沈絲絲也沒有因為她是女子的身份和美豔絕倫的容貌而手下留情,可見是男是女在他心中並不重要,她打了個激靈,神智也清醒不少。
薛見還以為她是被夜風吹的,遲疑了一下,走在她身前擋風:“你若是累了,咱們可以坐下了歇上片刻。”
阿棗本來想拒絕,但是又一陣涼風吹過來,她鼻尖抖了抖,眼看著一個噴嚏就要出來,站在她正前方的薛見眼疾手快地伸出兩指夾住她的鼻子:“不準對著人打噴嚏。”
阿棗:“...”
想打噴嚏打不出來的感覺實在痛苦,阿棗給憋的眼淚汪汪,薛見瞧著有趣,下意識地伸手把她鼻子捏了又捏,蹂.躪到鼻尖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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