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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棗激動道:“殿下你要信我啊!我這真的是茶水, 不信你聞!”她說著還把袍子撩起來了。
薛見:“...”
他面色微沉:“再胡言亂語就出去。”
阿棗委屈,你都能失.禁了憑啥我不能說個你聞,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幸好薛見不知道她腦子裡在想什麼,啜了口茶平了平氣:“你方才有什麼事要對我說?”
阿棗就是想換輛馬車, 不過此時目的已經達成,她就現編了一個理由:“卑職有些地方怕出紕漏, 想再來請教請教您。”
薛見瞥了她一眼,也未再追問:“你問吧。”
阿棗隨意編了幾個問題, 就在一問一答中兩人到了京郊下了馬車,周長史見她從別的車上下來,便知道他對自己避如蛇蠍, 眼底有些不痛快, 他做事雖然敷衍,但今日農祭朝中大半權勢人物都在,見到殿下只帶了沈長史進去, 而讓自己在外面候著, 難免更加不悅。薛見帶阿棗進去自有用意, 當然不可能跟他說。
本朝重視農力, 而且給的設定就是風氣開放, 所以宗室裡不光皇上和皇子來了,太后皇后和幾個位份高的妃嬪也來了, 皇上不光帶人行了祭祀大禮, 所有宗室中人和重臣都得換了粗布衣服, 親自下田犁地播種, 以顯示對農課的重視,像他們這些陪從來的小官小吏反倒清閒,不夠資格下地。
農祭這段劇情她看過,大概簡單地講了一下皇子們之間的暗潮洶湧,也沒她什麼事。
阿棗在一邊現搭的涼棚裡縮著乘涼,一邊看這些金枝玉葉幹農活,她忍不住看了眼送她玉勢的楚貴妃,高鼻杏眼,兩片薄厲紅唇,看著便是個不好惹的美人。這些人都是金貴人,有不少幹了會兒就開始氣喘的,不過誰都知道這時候不能掉鏈子,於是咬著牙死撐。薛見倒是氣定神閒,似乎還做出手感來了,哪怕是幹農活也自有股說不清道不清的風流。
突然有位小公主尖叫了一聲,帶著哭音顫聲道:“有蟲子在我腿上...”她礙於父皇的嚴令不敢亂動,不過淚珠卻滾滾而下。
眾人一愣,紛紛低頭看自己的小腿,有不少人腿上都趴了正在吸血的蟲子,半透明的身子一下一下蠕動著,都驚呼起來。阿棗離的不遠看到了薛見腿上也趴著幾個水蛭,她怕這些王子皇孫沒見過這玩意直接伸手拔了,忙衝過去大聲喊道:“不能拔,得用火燎下來!”
五皇子薛望已經準備伸手拽了,聽她這麼一說才忙停下手,眾人紛紛醒悟,讓下人點火把蟲子燒開,阿棗不想放棄這個刷好感度的機會,拿著火摺子湊過去道:“殿下殿下,我來幫您!”
她跑的太急,一腳踩到泥地裡,腳下一個趔趄,眼看著就要栽倒,薛見無奈,伸手拉了她一把,卻不料另一隻手也從旁邊伸出來,兩隻手齊齊用力,阿棗才避免了被摔成泥猴的下場。
她定了定神:“多謝殿下和...五殿下?”
薛望依然是面無表情地一張臉,鬆開手就讓宮人給自己弄水蛭了,薛見側目看了眼他,轉向阿棗:“你還是...去歇著吧。”
阿棗羞愧低頭。
以往農祭的田地都是提前清乾淨的,今兒不知道怎麼回事,本來好好的一場農祭鬧了這麼一出,皇上自然不悅,下旨讓人追責,不過還是十分執著地走完了流程。
熬了兩個時辰,終於完成任務,薛見俊臉被太陽曬的有些泛紅,額上也冒出些微細汗,阿棗忙撐傘把她迎到涼棚裡,平川已經備好了熱水和乾淨巾子給他洗手擦腿,只不過指甲縫裡嵌進去的泥確實難洗,平川拿著根銀籤子要幫他挑,卻宛如張飛繡花,半天不敢下手。
阿棗主動道:“讓卑職來吧。”平川不怎麼信任地把銀籤子遞給她,她託著薛見的手,拿了個小掃子把他手上的泥塵掃乾淨,然後把每根修長的手指細心抬起來,輕輕給他挑著指甲縫裡的泥。
薛見本來沒在意,此時卻把目光落在她手上,指骨纖細,肌膚細嫩,柔若無骨,被她上下襬弄也十分舒服,比尋常男人的手要小上好幾號,輕輕一握就能包裹其中。
他難得多說了句:“你的手倒不似尋常男子粗硬。”
阿棗心頭一緊,打著哈哈道:“這個...您看卑職的身高就知道了,就卑職這個身高,要是長了大手大腳才奇怪吧。”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薛見似乎對她態度自然了一點,她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眼薛見,發現她也在低頭看著他,眼裡帶著幾分探究和疑慮,兩人對視片刻,很快又自然而然地挪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