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一頭霧水:“我找老王打聽打聽,看看此人是誰?”
面具男子點了點頭。
阿棗回去之後第二天早上,老張又找過來了,激動的渾身哆嗦;“沈大家,我們東家要見你。”
阿棗納悶道:“你們東家不是見過我了嗎?”老張激動地手舞足蹈:“不是那個東家,是我們的大老闆,聽說見過他的人沒幾個,您可是太幸運了。”
阿棗被他們這東家來東家去的鬧的頭疼,擺了擺手才道:“我這個月休沐假用完了,下個月再說吧。”老張見她敷衍,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她一眼才走了。
......
皇子府上,薛見繼續敦促她練字,幫自己代筆回一些無聊的書信和請帖,由於她最後那一頓實在改不了,薛見也就放任自流了。
她寫著寫著,薛見見她手腕力薄,寫一會兒就控制不好力道了,忍不住伸出指尖點了點宣紙:“這裡,力道太輕。”
阿棗磕磕絆絆地寫完一張,他拿過來細看就,用左手拿起硃筆在上面圈幾個寫的不滿意的字,阿棗眼看著他越圈越多,也顧不上什麼規矩不規矩了,坐在他對面,傾身過去:“殿下讓卑職瞧瞧?”
薛見左手的手指牢牢按著宣紙一角,低頭看著她:“改完再給你看。”
兩人一傾身抬頭,一頷首低頭,之間還隔著一張桌子,姿態曖昧,恍如要親吻一般,只不過當事的兩人未曾察覺。
周長史才進院子就看見這一幕,尤其薛見書房的門半掩,日光似映非映,更將兩人襯的無比曖昧。
這場景讓平川來看自然沒事,但周長史就不一樣了,他怔忪許久才反應過來,難怪他倒貼了沈長史那麼久都沒結果,難道他是做了薛見的禁.臠?
第二天就到了和老張商量好的約見時間,老張叫了輛馬車,帶著阿棗去了他上回去過的睦月居,大堂裡那位掌櫃的東家果然在等著,他主動拱了拱手:“在下姓王。”把桌上的禮盒推過去,露出個男人都懂的笑:“一點小玩意,玉瑱君拿回去泡酒喝吧。”
泡酒喝的是什麼鬼?阿棗推脫了會兒,才收下來,她瞧瞧把禮盒掀開一角,就見裡面躺著一個長條的東西,上面還有球狀物。
那是一條...牛鞭!
阿棗真的很想問一句,你和薛見是親戚吧!
王老闆見她臉色難看:“玉瑱君,怎麼了?”
阿棗深深地看了這個老梆子一眼:“沒事,您想說什麼?”
王老闆笑道:“你還記得你上回出的《鴛鴦記》嗎?現在已經賣出了近一千冊,過兩日我就讓老張把銀子送給你。好多人都盼著呢,第二冊麻煩儘快出啊。”他頓了下又道:“我也不瞞您說,雖說鴛鴦記這本不是你賣出最多的一本,但說實話,我原來也沒想過許多閨房女子也會買書來看,若是女子書籍的市場能開拓,又是一條生財的路子。”
倒不是他歧視女子,這年頭唸書識字都是先緊著男孩,女子識字的自然不多。
他笑著拿出一張紅契:“所以我們想和你籤長約,不過你放心,待遇自然會更高的,就算你哪個月沒寫,還會有一兩銀子的供奉。”
這位倒是挺有商業頭腦,眼界也開闊,阿棗拿起那張紅契認真看了遍:“我有個想法。”她道:“你覺著潤筆費按照分成怎麼樣?假如你們一本書賺一百文,給我八文,以此類推,如何?”
這法子倒有些新奇,王老闆在心裡噼裡啪啦地撥了一陣算盤珠子,這樣分成比他在紅契上給出的價要高些,不過在接受範圍內,他拿出了做生意的話術推脫了幾句才點頭答應了。
阿棗又道:“您也知道我是官身,任滿了就要調任,以後還不知在哪裡當差,所以也沒法一次籤三年,要不就改成一年吧?”
這話說的合情合理,王老闆皺眉想了想,又恭維了幾句,這才點頭應了,把紅契收起來:“我明日重寫一份,讓老張送給你。”
阿棗點頭,兩人商談完畢,王老闆笑的一臉推心置腹,稱呼都換了:“幹喝無趣,我去給老弟叫個陪酒的佳人來。”阿棗嗆了一聲,連連擺手道:“真的不必了,你要想要你要吧,我讓人瞧見了怕是不好。”
王老闆笑勸道:“風流趁年少,你年紀輕輕就中了進士入朝為官,姑娘們最喜歡你這樣的風流人物,再說律法又不禁止這個,何必如此板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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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棗不知道怎麼跟他說,王老闆以為她預設,隔壁剛好是個頗有名氣的楚館,他興沖沖就去帶了兩個姑娘過來,一個穿杏色襦裙,一個穿青綠色褙子,劇都是肌膚白嫩纖腰嫋娜,兩人分別坐到王老闆和阿棗身邊,給兩人夾菜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