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也不等李氏反對,自己喝了兩口粥就往外跑,一路跑到薛見府上,急急忙忙跳上了去京郊農祭的馬車。
王長史年紀大了,自己單做一輛馬車,周長史家裡不差錢,原也不必坐府上的馬車的,不過今兒不知道怎麼的,他硬是上來和阿棗擠了一輛馬車。
阿棗也沒在意,自己偷偷藏了本閒書看,周長史卻主動搭話道:“沈長史怎麼沒用上回用的花露?”
阿棗只得放下書:“畢竟是當差,也不好總把自己抹的花裡胡哨的。”
周長史笑道:“也是,沈長史身上本就帶了股輕薄香氣,倒比那些調製的花露花蜜要好聞的多。”
阿棗覺著這話十分別扭,不由皺眉道:“我一個糙漢,哪裡來的香氣,周長史怕是聞錯了。”
周長史仰頭笑道:“入扣你若是糙漢,世上怕是沒有精細男子了。”
阿棗察覺道他稱呼變化,更覺莫名,周長史又取出一瓶花露來:“你試試我這瓶,想必你也會喜歡的。”
阿棗道:“不必了,咱們等會兒還要辦差呢。”
周長史笑意不減,甚至還伸手在她手臂上拍了拍:“入扣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難道周某就這般不入你的眼嗎?”
阿棗越聽越不對勁了,難道周長史知道她的身份了?她不由問道:“沈某最不喜人拐彎抹角,周長史有話直說吧。”
“同為男子,何必如此扭捏?”周長史更湊近了些:“咱們相識許久了,還不曾互相拜訪過呢,等今日事畢,入扣不妨來我家坐坐?“
阿棗終於明白了,周長史這是來約.炮了!她琢磨著也不對啊,可是周長史家裡有妾室啊,難道是雙?而且沈絲絲當長史的日子不短了,怎麼他早不約偏偏到這時候來約,而且他憑什麼斷定她是同道中人?!
阿棗想不明白,只得佯做不懂:“今晚我還有事,改日我請周長史吃飯。”
周長史湊的更近還要再說,此時正值宗室和臣子們停下來休息,阿棗猛地躲開,故意碰翻了一盞茶,弄溼自己的衣裳,忙道:“哎呀,瞧我這笨手笨腳的,我下去收拾收拾。” 然後急忙跳下了馬車。
她倒不是歧視同性相戀,只要是正經相愛的她都報以祝福,但是周長史這明顯是來約.炮的實在是...她搖了搖頭,糾結片刻,在繼續跟周長史同坐一車和求薛見調換位置之間選擇了後者。
正好薛見也下了馬車稍事休憩,這些皇子公主被大內侍衛團團護著,她找了個太監通傳了一聲才進去,急切道:“殿下!”
薛見目光從她急切的面容掠下,在被打溼的衣裳下襬處多停了會兒。
“你這是...失.禁了?”
薛見頷首:“你帶著玉...”他輕咳了一聲,硬是把‘勢’字給嚥了回去:“玉...鎮紙下去吧。”
不知道是不是被帶偏了,他怎麼看那方鎮紙也怎麼像...玉勢。
為了防止被帶的更偏,他揮手讓阿棗退下了。阿棗退下之後還是難免感慨了幾句,要不是她看過原書,就兩人這個相處模式,她也不信男主現在會想要他的命,簡直是戲精本精啊!
阿棗捧著神似玉勢的白玉鎮紙一直熬到下差,然後一刻沒停直接跑到當鋪去解救自己羞澀的口袋,當鋪的夥計倒是識貨,沒把這玩意當玉勢看,而是十分慎重地請了個朝奉來,她本來以為有門,這玩意要是能賣出去估計半輩子的生活費都有了。
沒想到朝奉仔細反覆看了許久,最後搖頭道:“公子,這東西我們收不了,您拿回去吧,我奉勸您一句,您拿回家供著吧,也別想著賣了。”
阿棗愣道:“為何?”
朝奉把鎮紙的底部亮給她看:“這是內造的東西,宮裡出來的,誰敢要是不要命了不成?公子還是帶回去吧。”
阿棗靈機一動:“裝鎮紙的盒子能賣不?”
朝奉:“...您放過我吧。”這是有多缺錢啊!
阿棗意興闌珊地拎著鎮紙回家,李氏見她得了宮裡的賞還挺高興,直嚷嚷著要把這方白玉鎮紙供起來每天三炷香,阿棗想象著自己每天給一根丁丁燒香叩拜的畫面...簡直沒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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