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她覺得神奇的是,薛見竟命人把她這兩個月的薪俸補給她,而且還是雙倍!終於能吃雞腿子了!
最近由於薛見態度的轉變,她對他也隨意了些,所以阿棗感動之餘決定去陪薛見嘮嗑,她到的時候薛見正在用左手練字,見到她來抬眸一笑,瑰麗炫目,勾魂攝魄。
她怔了怔才道:“殿下?“
薛見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阿棗隨意編了個理由:“想問問太后壽宴的事。”
薛見也看出來她的不經心,抬了抬手讓她過來,指了指紙簍裡殘破的宣紙:“左手寫字果真不易。”
左手和右手當然沒法比了,阿棗寬慰道:“您吉人自有天相,過幾日必然能好,不必太過憂心。”
薛見瞥了她一眼:“撒謊。”
阿棗乾笑,他突然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把手裡的狼毫筆遞給她:“你來寫幾個字試試,用我的筆跡寫。”
他翻了本詩集出來讓她照著寫,阿棗有點彆扭,一般高位之人不是挺忌諱有人模仿自己的筆跡嗎?怎麼薛見這麼不講究?
她只想了一會兒就提筆懸腕,把詩集上的第一句抄寫下來,薛見在一邊皺眉看著:“只有五成。”還只是形似,神似就不不用提。
阿棗提筆皺眉,薛見伸出左手握住她的毛筆尾端:“我帶著你寫一遍。”
兩隻手的肌膚時不時挨蹭一下,阿棗緊張的手心冒汗,覺著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他才終於鬆開手,又輕輕一笑:“緊張什麼?即使你寫不好,我也不會打你手板的。”
阿棗心說你確實不打手板,你直接剁腦袋。
有薛見在旁指點著,阿棗的字終於有了點模樣,但是每回寫到最後都忍不住頓一下,薛見提醒了她好幾次,她滿口答應,下筆的時候還是我行我素。
薛見見實在改不了,只得放棄治療,練習到了下午他才勉勉強強點頭,遞給她幾封書信:“都是些不打緊的書信,你用我的字跡幫我回了吧。”
果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阿棗認命地拆開信封,雖然知道重要的來信也不可能讓她代筆,但是她還是震驚於信的口水程度,基本類似於‘你吃了嗎?你吃的啥?我吃的青菜香菇’之類的廢話。
一般一個人的字看的多了,以後任她模仿的多麼像,總能瞧出端倪來,薛見存的這個心思,但不知怎麼的,教著教著就用心起來。
阿棗認命地開始回信,寫著寫著突然走了神,目光落到薛見身上。
雖然她現在稍微刷了點好感度,但是離能保命的程度還差的太遠,討好一個人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投其所好,但是薛見有什麼愛好她還真沒看出來。
——除了特別喜歡給她塞補腎壯陽的藥。
她正亂想,薛見突然抬起頭:“上回狩獵皇上送了些東西,我用不上,都給你吧。”
他說完命人把兩個盒子拿了過來,一個上面寫著虎鞭,一個寫著鹿鞭。
阿棗:“...”
阿棗的微笑中透著疲憊。
阿棗被熱氣拂的耳根泛紅,下意識地看了眼周遭,見沒人注意才放下心來,咬牙死撐道:“卑職有多動症。”
薛見笑看她負隅頑抗。
阿棗低頭默默吃菜,就在此時,外面的下人突然報道:“李氏殿下來了!”
阿棗心裡一緊,心想不會這就正式出場了吧,這,這不對啊!她小聲脫口道:“李蘭籍?”由於莊朝國力最盛,所以強逼著另兩國送了質子來,李蘭籍就是後周送來的質子,故稱殿下。雖然莊朝國力強盛,但也沒有壓倒性的優勢,暫時不想挑起事端,所以還給了兩個質子侯爵封號,視為座上賓,百般禮遇。
薛見道:“直呼名諱?”
阿棗忙閉嘴低頭,又下意識地抬眼往畫舫門口看,就見門口緩緩行來一個俊美少年,少年薄唇紅潤,眼如秋波婉轉,整個人就如同初夏堪堪綻放的小荷,瀲灩中帶了一分頗為誘人的青澀,他微微一笑,甚至還有些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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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裡他比薛見還大了一兩歲,卻長了一張十七八歲的少年臉,簡直沒天理。她難免多看了幾眼這位提前出場的猛人,愣了下,又扭頭看了眼薛見。
李蘭籍竟穿了身跟薛見頗為相似的紫衣,樣式顏色都差不多,僅僅其上的圖樣不同。同樣的紫色錦衣,薛見穿著就是就是雍容清貴,李蘭籍穿了卻別有一種神秘的風情,兩人同時互看了一眼就挪開視線,看來對於男人來說撞衫也是一件尷尬事。
李蘭籍撩起衣袍落座,阿棗低頭眼珠子亂轉,李蘭籍既然出場了,那麼另一個重要角色是不是也快出來了...她胡亂想了一會,其實這些重要劇情人物跟她也沒什麼關係,所以她見到李蘭籍這個大變態的時候雖驚而不慌,沒想到思考完了一抬眼就看就李蘭籍正偏頭看著她,見她發現,還衝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她下意識地往左右看了看,確定李蘭籍目光對準的是自己,愣了下,低了低頭往薛見背後一躲,幸好李蘭籍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阿棗不由得頭疼起來,她也沒招惹過李蘭籍,這張臉又不是多麼出眾,李蘭籍沒事看她做什麼?
她沒想到蹭頓飯蹭出這麼多事兒來,用力揉著額角,卻覺得後頸一陣發癢,忍不住抓撓了幾下,越撓越癢,向薛見道:“殿下,您還有什麼吩咐,若是沒有的話,卑職身子...不大舒坦,想下去歇歇,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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