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有個主動送上門求調戲的,阿棗樂了,翹著蘭花指尖聲尖氣地道:“討厭啦,男人也是人,男人就不能害怕嗎?!人家小心肝嚇得‘噗噗噗’跳的嘞!”
平川默默地退了,薛見失笑。
阿棗又把目光放到當中的場地上,這時候那條灰狼已經贏了,灰狼的主人齊國公笑著拱手道謝,接下來被退上場的就是那條黃底黑斑的豹子,還有隻瞎了一隻眼睛的黑熊。
薛見靜靜凝視著場中,眾人突然驚呼起來,那條豹子一被放出來竟沒管對面的對手,而是左右嗅聞著什麼,突然猛地朝著高臺上撲過去。
它好比打了興奮.劑,兩丈的高臺連續蹬了幾下就撲上來了,眾人大驚,高喊著護駕!那豹子也不看別人,竟然直奔著五皇子撲了過去。
薛見滿面驚愕地起身,眼底卻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他不惜以身設局,為的就是徹底離間楚家人和沈入扣,若是這回能讓沈入扣醒悟,他可以既往不咎,若是沒有...
他慢慢地皺起了眉。
五皇子身手不差,在豹子撲過來的那一刻就翻身躲開了,此事事出突然,一種護衛都沒反應過來。薛見設局並不是為了傷他,再說他傷了沈入扣也吃不了兜著走,帶著平川走過去正準備幫忙,忽然眼眸一沉。
他看見阿棗突然衝了過去就衝了過去,其實阿棗心裡也苦啊,她倒不是聖母心突然犯了,畢竟最近著豹子都是她一手照料的,要是出了事兒,首先倒黴的就是她!
她自然不知道薛見已經做了周全的準備,不會牽連到她身上,於是跑過去準備救人,她到底不敢直接上前救人,只得在一邊弄出些聲響來分散豹子的注意力!
沒想到豹子吃秤砣鐵了心認準五殿下,任憑別人怎麼呼喝也只一心撲著五殿下,阿棗頭皮都要炸了。
五殿下是帶了急支糖漿嗎!!!
李公公見到她,臉色不陰不陽地拱了拱手:“沈長史。”
阿棗早就有反水之心,對李公公也不如以往客氣了,下巴往那邊指了指:“咱們茶館說。”
陳公公哼了聲,兩人才進了茶館裡,他迫不及待地問道:“皇上要派人南下之事,四殿下心裡有什麼打算?太后的生辰禮,四殿下可備下了?”
前年南方發了澇災,導致奸商哄抬糧價,水匪流寇橫行,漕運不暢通,所以皇上想派人南下查明實情,人選在三四五之間徘徊,而皇上又對太后十分孝順,楚貴妃是想著若是這回送的生辰禮壓過其他皇子的風頭,能討太后歡心,五殿下再辦幾件漂亮事,南巡的差事指定就落在他頭上了。
道理也不算錯,只是著眼處未免太過狹隘,楚貴妃和楚威候本就是小吏出身,宮鬥宅鬥還行,放眼朝堂眼界就低了些。
阿棗敷衍道:“這我還不大清楚,公公容我幾日,我明日定會細細打探。”
陳公公聽完臉色更加難看,本來楚貴妃已經下決心除掉此人了,要不是五殿下求情,哪裡能容這人到現在?所以這回也不止為了一個生辰禮,更多的是試探她現在在為誰效忠。
他緊著道:“貴妃明日之內就要聽到信兒,你自己掂量著吧!”
阿棗已經打定主意趁這個機會徹底和楚貴妃那邊斷了,他啥時候來也無所謂,於是點了點頭就回家了。
她早上才到府裡,薛見忽然對她道:“太后壽宴,我打算送她一樽貓眼石赤金酒樽,你覺著如何?”心意多少也不在送禮。
涉及朝政的事阿棗一般不敢太參合,但是想讓他信任總得乾點實事,阿棗猶豫道:“卑職覺得不大好,貴重是夠貴重了,但是總覺著不大盡心,而且這些把玩的金銀寶石,太后想必也不缺。”
薛見聽她第一次對這種事發表意見,不覺挑了挑眉:“你有什麼想法?”
阿棗小心翼翼地道:“太后不是喜歡聽戲,何不請申妙姑娘來排一齣戲呢?”
薛見道:“這就是你的意見?太后不知道聽過多少出戲,一般的戲怕是早都聽膩了。”
阿棗吭哧吭哧半天才道:“可以現編一齣戲啊,卑職有個現成的故事。”
昨天李公公過來問過她之後,她也開始琢磨這個問題,要是想讓薛見信任自己,打消殺心,她還得主動出擊幫薛見做點什麼,於是就想到了從這次生辰禮入手,事不大,意義卻不小。所以她決定發揮專長,寫一部古今中外年長年幼都無法抵擋的誘惑——霸道總裁愛上我。
她現代的媽媽四十六七了,整天捧著《霸道總裁的絕色逃妻》《迷糊媽媽天才娃》之類的書看的廢寢忘食,太后只比她媽大了幾歲,出身不算高,想必也是這型別故事的受眾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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