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輕嘆了聲:“當年你父皇只是個普通士兵,打仗的時候不留神把佩劍丟了,家裡也沒多少錢,我就把嫁妝當了給他重買了這把,後來和後周打仗的時候,他受傷昏過去,這把劍也丟了,沒想到哀家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它。”
太后和太.祖鶼鰈情深,可惜太.祖早走一步,而且正是她生辰的那天去的,她看見著柄殘劍,自然感動老五的心思,但又想到舊事,神色不禁大為傷懷。
楚貴妃臉上已經浮出了三分喜意,太后身子不大好,經不得波動,皇上見她有些難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這才忙勸慰起來,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太后也緩了神色,笑問薛見:“老四準備了什麼東西?要是隻帶了張嘴過來,別怪你祖母拿柺杖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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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實知道薛見帶了優伶來,只不過不知道表演什麼曲目,這般說主要是為了和緩氣氛,薛見笑道:“那恐怕祖母的柺杖要無用武之地了。”
戲臺早就準備好,等他一聲通報就開場,太后一見開場,黑心父母要把孩子送進宮就愣了下:“這是什麼戲?我竟沒瞧過。”薛見道:“是特地為您寫的新戲,您看完之後給取名吧。”
這出戏走的是喜劇小虐移情路線,每個姑娘的心中都多多少少有的瑪麗蘇情節,這出戏用詞恰當,劇情流暢,蘇的恰到好處,雖然是皇宮,但是套用的是前朝,莊朝的風氣本就開放,也沒什麼好忌諱的。一齣戲演下來,不光太后看的目不轉睛,一眾宮妃都看的不眨眼,時而捧腹大笑,時而屏氣凝神。
第一齣正演到假太監被宮妃刁難罰跪,太后都問能不能再來第二齣,薛見笑道:“能自是能的,不過吉時到了,前面眾臣都等著您呢。”
眾人意猶未盡的起身,太后笑問道:“這戲是誰寫的?雖有些地方不合常理,但實在是有趣。”
薛見道:“是我府上一位姓沈的長史,她平時最愛看這些閒書話本。”太后拍拍他的手,讚道:“難得是個怪才,該好好賞賜沈長史。”薛見勾了勾唇:“那是自然。”
太后最喜歡誰的賀禮一目瞭然,楚貴妃轉念一想,也什麼都明白了,心裡恨極,沈入扣坑了她不說,還幫著薛見大出了把風頭,吃裡扒外的賤人!她現在已經徹底放棄沈入扣這根線了,不過這正是薛見要的。
楚貴妃在心裡還沒罵痛快,就聽皇上不悅道:“你明知太后一直傷懷父皇比她早走一步,居然還送了父皇舊物上來,究竟是何居心?”他不是不知道楚貴妃那點小心思,若是這玩意能讓太后高興他也不會多言,但這玩意明擺著讓太后心裡不舒坦,沒準還要累及身體,他自然極為不高興。
同樣的事兒,結果好了那自然是皆大歡喜,結果不好那就是你的鍋。皇上想了想,又補了句:“還是老四體恤母親的心意,能哄她老人家高興。”
楚貴妃心裡暗恨,但聽了皇上這般質問,當即就跪下辯解:“妾一心只為了能讓太后開懷,所以費了許多功夫才找到這把太.祖遺物,妾也沒料到太后會這般傷懷,都是妾的不是。”
周遭還有宮人往來,她得寵之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連繼皇后都得退避三舍,多少年沒這麼丟人過了!皇上由她跪了一會兒讓她長記性,這才命人叫她起來。
......
阿棗自然不知內宮風雲,她在朝陽殿安靜如雞,但是楚貴妃被罰的事很快就傳進了楚家人的耳朵,看見阿棗這個罪魁禍首自然恚怒,楚家幾個小輩還來挨個灌她的酒。
阿棗拒絕的理由只有一個,對不起,清純不做作的人不能喝酒。
他們跟阿棗身份相若,甚至有的還不如她的官位,但是膽子倒是不小,幾人圍著她硬是逼她喝,大有一言不合就往要捏住她的下巴往嘴裡灌的架勢。
他們這邊坐的大都是年輕官員,見這灌酒的架勢暗暗咂舌。阿棗半點不慫,先裝模作樣地喝了幾杯,然後隨便抓起一個人來就噴了他一身,臉上頭髮上全是酒液。
那人勃然大怒:“你幹什麼!”阿棗繼續飈戲,裝作醉醺醺的樣子:“來啊,繼續喝啊!”
她邊說還邊乾嘔,幾個楚家子弟嚇得面無人色,生怕她真的吐出來,忙不迭跑了。
阿棗又神色如常地坐下了,掏出絹子擦了擦嘴角邊的酒漬,又挑釁地看著幾個楚家小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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