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見淡淡道:“這倒不必,你只要別說什麼清純不做作,玉勢之類的話就成。”
阿棗:“...”
薛見點了點頭,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畫舫,薛見帶著她走上去,兩人已經來的有些遲了,進去的時候酒菜已經上桌,賓客入座,有姿容曼妙的舞姬在輕歌曼舞。齊國公一見薛見就笑道:“鳳樓來遲了,當自罰一杯。”
鳳樓是薛見的表字,他上前清淺一笑:“路上耽擱了會兒,原公勿怪。”
齊國公笑道:“好說好說,只要你把這杯酒喝了,不光不怪你,還要誇你豪爽。”
薛見瞥了眼那酒盞,見酒色淺紅,泛著一股櫻桃的甜香,不覺攢了攢眉,他對櫻桃過敏,這純櫻桃釀的酒他自然不能喝。
設宴的齊國公是跟著先帝打天下的老人了,薛見也不好拂卻他的面子。阿棗見他不動,探頭瞧了眼就明白了,畢竟書裡提過這事,她主動道:“國公,我們殿下不愛喝果酒,嫌不夠勁,您給他換成黃酒如何?未免不恭,這杯酒我就替我們殿下喝了。”
齊國公笑著把果酒遞給她,果然大笑道:“好!是條好漢,拿黃酒來!”
薛見和阿棗同時把杯中酒一飲而盡才落座,她屁股才挨著椅子,就見薛見偏頭看著她,緩緩問道:“你如何知道我不能碰櫻果?”
阿棗虛脫擺擺手:“沒事。”
張師傅鬆了口氣:“沒事就好,龍.陽豔戲已經全部出完,按照咱們紅契上定下的時間,春閨秘史第二冊下個月初十就要交稿了,我怕您貴人多忘事,所以順道提醒一下您。”
還有紅契?這下想賴賬都賴不了了。阿棗聽了想打人,但為了五斗米不得不折腰,繃著臉答應下來:“我知道了,等會兒就開始畫。”不行也得拋棄節操硬著頭皮上了。
她說完又有點不好意思地詢問道:“張師傅,潤筆費...能不能提前預支些?我家裡出了些事,身邊又沒有銀錢能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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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師傅聽到一個錢字,一張老臉如同被寒風颳過般凜冽:“您當初跟我們掌櫃的說家裡困難,已經預支了一半潤筆費了,春閨秘戲的下冊還沒著落呢,我也不好意思舔臉向掌櫃的開口啊,您這就是為難我了...”
那錢想必也是用來給沈入扣看病了,阿棗聽完也不好再說,張師傅又道:“您也別灰心,我們掌櫃的說了,您只要把下冊儘快趕出來,剩下的一半立馬給您,一交稿就結錢,您可是咱們書局獨一份!別的人哪個不是出了三個月之後才結賬的?”
這下阿棗就是想拖稿也不能夠了,張師傅打一棒子給個甜棗,又拿出一個圓肚的白瓷瓶,笑的有些神秘:“這瓶花露叫吳越歌,是掌櫃的讓我帶給您的,說您一定喜歡。”
阿棗伸頭聞了聞,香味淺淡清雅,她估摸著是類似香水的東西,便伸手收了:“替我多謝掌櫃的了。”
張師傅笑著擺了擺手,轉身走了,阿棗隨手把瓷瓶收到懷裡,扔下節操把那本春閨秘戲上冊看了看,沈絲絲還給自己起了個頗為風雅的筆名——玉瑱君。整本書其實也沒什麼內容,就是一個深閨婦人以各種姿勢和人鼓掌的故事,每幅圖下面都配有文字。
沈絲絲一個未出閣少女,到底是怎麼想到這些高難度姿勢的啊!
阿棗懷著敬畏的心情從頭看到尾,整體來說續寫難度並不大,因為整本書也完全沒有啥劇情,她只要構想出更新奇的姿勢來就行...
她心情複雜地擺好筆墨,上輩子看過的裡番不老少,自己畫還是頭一回,她本以為畫這玩意十分困難,沒想到動筆的時候還挺順手的,尤其是胸中有料...動筆的時候就好像畫過千百遍一樣,兩三個時辰就畫了四五張,她放心之餘又開始為自己的節操擔憂。
阿棗畫到深夜,直到李氏來催才吹燈睡覺,本來睡的飽心情也好,但一想到薛見只給她放了一天半的假,下午就要繼續去男主府邸當差,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頓時渾身哪哪兒都不對了。
她吃過早飯,磨磨蹭蹭半天才出門。
儘管認識了一個全新的沈絲絲,但是對於薛見這事吧,她做的確實不地道,薛見當初也沒招惹過她,她對這位不受寵的皇子卻全然沒放在眼裡,一轉頭就聯合別人算計男主,她可以對家人有情有義,也能對外人如此涼薄無情,人果然是複雜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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