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指導喬曄的妖妖一聽良辰的話,抬頭看向天空,臉色一變。
只給喬曄留下一句“你去告訴季涼川,就說我去陪良辰,讓他不用管我。”人就原地沒了蹤影。
喬曄心中一悸,能讓大人方寸大亂,必定是良辰出了事,不然不會讓自己給季涼川帶話。
可是良辰到底出了什麼事?喬曄也學著妖妖向天空看去,只看到萬裡無雲。
忍不住雙手掐訣,卻因為心神不定總也算不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不由的心神焦躁。
想到大人的囑咐,喬曄二話不說直接前往作戰指揮室尋找季涼川。
當喬曄把妖妖的囑咐對季涼川說了一遍,季涼川同樣臉上難看,喬曄就知道季涼川知道原因。
忍不住問道:“良川叔叔,良辰是不是出事了?我想去找她。”
季涼川厲聲呵斥:“你去也幫不上忙,不如留在這裡,別忘了你是軍人,妖獸潮馬上要到,你走了,駐站的戰士怎麼辦?防線後面的百姓怎麼辦?你是指揮官,哪裡都不許去,要以大局為重。”
喬曄悶聲回答:“我知道我的責任是什麼,也知道該怎麼辦,可是我擔心良辰。”
季涼川拍拍喬曄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良辰是我的女兒,我也擔心,可是擔心又能怎麼樣?該來的擋不住,這是她該經歷的。”
喬曄驀然睜大眼睛,嘴唇都忍不住哆嗦了起來:“良辰要渡劫了?”
季涼川紅了眼睛,悶聲嗯了一聲:“嗯,元嬰劫。”
這事兒以前妖妖就對季涼川打過預防針,知道良辰早晚躲不過這一劫,因此並不意外。
喬曄轉身就要走,被季涼川拉住胳膊,季涼川怒道:“你幹什麼去?”
喬曄猩紅著眼睛:“元嬰劫十死一生,我寧願良辰做個普通的小姑娘,只要她好好的,修什麼真?追什麼道?
她才二十歲,如果挺不過去怎麼辦?神魂俱滅?我不能忍受她受一丁點的苦難,我願意替她扛。”
季涼川抓著喬曄的手青筋暴突,目光灼灼的盯著喬曄,一字一句的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話:
“要扛也是我扛,且輪不到你出頭,當初選擇踏上修真路,就沒有了回頭的可能。
我相信我的女兒福澤深厚,一定會沒事,更何況妖妖已經趕過去了。
你連妖妖都打不過,去也是白搭,不若守護好你的陣地,保護好你的戰友。”
喬曄恨不能咬碎了一口鋼牙,可面對季涼川的目光,到底沒能再說出什麼。
但是擔憂的心卻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的濃烈,耳邊彷彿能夠聽到劫雷的轟隆聲。
想到自己上一次結元嬰時候受過的苦楚,如今良辰也要受一遍,就忍不住心疼的直抽抽。
喬曄原本就寒冷如冰的氣勢,從季涼川辦公室出來之後,越發的濃烈,感受最深的就是駐地戰士。
如果以前的喬曄是天然製冷機,那麼如今的喬曄就是萬年寒冰,十米之內的所有生命直接就被凍死了。
因為吃了黑王蛇卵覺得自己身輕如燕的明軒,看喬曄這副樣子,心裡也是忍不住一個咯噔:
喬曄這廝今兒很不尋常啊,莫非出了本總裁不知道的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