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夏夜還給良辰準備了寶藍色和自己同款的蒙古服,到時候兩人一起策馬奔騰,實在是人間美事。
可是牧老師顯然有備而來,加上有風早這個冷麵煞神鐳射一樣的目光在一旁盯著。
別說夏夜準備的派不上用場,就是明軒都只能靠邊站。
姍姍來遲的楊陽洋和紅棗兩人穿著張揚的大紅色情侶袍服,頭上戴著鑲滿了寶石瑪瑙的帽子。
你拉著我我拉著你,親密的樣子好像畫中走出來的人一樣。
風早在幾人說話的時候轉回車上拿出一個行李箱放到良辰的保姆車,催促良辰回車換上衣裳。
良辰滿臉喜色:“風早叔叔幫我準備衣裳了嗎?”
風早輕輕一笑:“去換上吧,這是你爸爸發過來的款式,我找人定做的。”
良辰一愣,心裡頓時酸酸的,就說牧老師和風早叔叔怎麼突然提起來要陪自己一起過來呢。
良辰回到自己的保姆車,開啟風早送來的行李箱,一套純白色的蒙古族少女衣裙靜靜的躺著行李箱中。
看到熟悉的衣裙款式,良辰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小時候季涼川帶著自己過來大草原的時候,就曾經穿過同一款式的白色衣裙。
只是那時候自己還是個只到季涼川腰腹的小姑娘,而今,自己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良辰心裡被填的漲漲的,很是認真的換上了這套衣裙,撫平每一個褶皺,就好像當年季涼川幫自己整理衣裙一樣。
將滿頭的青絲放下,戴上了鑲嵌著紅寶石,用紅瑪瑙白水晶串成長長的流蘇的發冠。
當良辰開啟車門,提著裙子緩緩走在青青綠草地的時候,在場的眾人只覺得腦子轟鳴,竟是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眉不染而黛,唇不點而朱,膚若凝脂吹彈可破,眼若星辰顧盼神飛。
千言萬語堵在心中,竟是找不出一個詞語來形容此時良辰仿若神仙妃子的半分風采。
紅棗:臥槽臥槽,良辰美成這副德行,還給不給像我這樣普通平凡女人活路啦?簡直分分鐘逼得人要去自殺的節奏。
牧老師:吾家有女初長成,可得把閨女看牢了,不能讓那些狼崽子給叼走。
風早:看來自己得多接一些案子了,多賺一點錢給良辰買衣裳買首飾,鮮花一樣的閨女,真是甜蜜的負擔。
明軒直接瞪圓了一雙眼睛,心裡腦子裡早已經自動迴圈背誦曹植的《洛神賦》。
至於夏夜,目光中的痴迷和愛戀,生生將一個天潢貴胄變成了一個看見美人就目眩神迷的呆愣子。
楊陽洋眼睛裡純粹的欣賞,心裡還在想著:下次一定要給紅棗做一件同款的衣裙,紅棗穿上一定好看。
良辰卻不管他們心裡如何想,直接開啟自己的光腦,調整好狀態開始錄制影片。
“爸爸,我是良辰,記不記得我六歲那一年,你牽著我的手帶我來這裡。
那時候我是一個只有這麼高的小姑娘,覺得爸爸偉岸的就好像一座山。
十三年後,我再次來到這裡,已經長成了大姑娘,而您依然是我依靠的大山和港灣,爸爸,我愛你。”
看到良辰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牧老師眼中閃過瞭然,定是良辰又給季涼川那家夥錄制影片了。
也不知道季涼川這輩子究竟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能得到這麼一個閨女,簡直讓人羨慕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