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槍指著腦袋趕進籠子的兩只老虎,突然想到良辰不久前跟黑熊劉仁的對話,心中隱隱開始後悔:
也許黑熊的選擇是對的,對它們這些自詡新人類的實驗體來說,死亡確實是解脫,活著,才是折磨。
兩只老虎只稍稍有一點猶豫,抵著腦袋的槍口就加重了力道。
到底沒有黑熊決絕的勇氣,做不到劃開胸膛捏爆自己心髒的舉動。
等到兩只老虎鑽進特製的鐵籠被鎖上籠門的剎那,良辰看到有盈盈水光從它們的眼中落下。
良辰嘆了一口氣,已經想象的到它們未來的日子,該是何等模樣了。
看到現場在沒有一隻活著的大型危險動物,剛剛還拿著槍的軍人齊刷刷的收回了手中的武器,列隊站在一旁,隨時聽候命令。
推著移動床架的醫生也快速入場,手腳麻利的將幾個傷得比較重的戰士抬上床架。
但凡身上有傷的都被安排接受檢查,就是良辰都被反複詢問有沒有哪裡受傷。
良辰再三搖頭:“我一直被他們護著,並沒有受到傷害,身上的血漬,也只是不小心被噴濺上的,畢竟當時那種環境,躲也躲不開。”
喬建國特地過來跟良辰打招呼:“不愧是良川上將的閨女,能夠義無反顧的投身到未知危險中,你很好。”
良辰特別謙虛的說道:“喬叔叔快別誇我了,其實我什麼都沒做,一直都是他們在保護我。”
喬建國哈哈一笑,與喬曄八分像的容貌,惹得良辰看直了眼:
喬曄若是到了喬叔叔這個年齡,應該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中年美大叔吧?
被良辰星星眼看著,喬建國心情特別好的說道:
“以後誰再敢說你是熊孩子,我第一個不饒他,良辰這麼勇敢,是咱軍人的孩子。”
良辰瞬間被冷水潑醒:誰是熊孩子了?誰是熊孩子了?堅決不能認啊。
必須為自己正名,於是良辰就說了:
“喬叔叔,您是不是記錯人了?我從小到大都乖巧的很,怎麼可能是熊孩子?別開玩笑了,我明明是淑女。”
喬建國輕輕一笑:“哦?我記錯人了嗎?或許吧。”
敢拿著一國上將的光腦玩兒的淑女?嗯?你的光輝事跡誰不知道?
良辰:喬叔叔你說這話的時候,能不能把眼中嘴角的笑給收回去?你這樣很明顯就讓人看出來口不對心啊。
“你很好,如果不是你激靈,知道把光腦帶進去,說不定我們還沒這麼容易破掉這個所謂領域。”
面對喬建國的誇獎,良辰卻一點兒也開心不起來:
“喬叔叔,我覺得的它們也挺可憐的,明明是人,卻被人變成了這副模樣。
我很害怕,會不會有一天,在我不注意的時候,我身邊的人,包括我,也會被他們抓走做研究做實驗?”
喬建國臉上的笑慢慢淡了下來,目光悠遠:“良辰,這件事牽涉的有點大,不告訴你真相,是為了你好。”
良辰點頭:“我知道,能夠瞞過所有人在監獄中搞這麼多年都沒被人發現,背後支援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聽到良辰這麼通透,喬建國對良辰的欣賞之意越發濃厚,只恨自家臭小子不夠優秀。
都這麼多年了,愣是沒能撈到一個名分,也沒得到季涼川的同意,簡直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