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個陳曉東腦子裡想什麼呢,反正陳曉東審訊良辰的時候,他們是沒膽子往前湊。
“你放心,你要是被收拾了,我們保證不嘲笑你,更不落井下石。”
和陳曉東一起來的人,很是貼心的保證,當然,如果忽略掉他嘴角忍不住的笑意,可能會更有說服力。
“你也是瘋了,幹嘛把人銬起來?對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你倒是狠得下心,活該你注孤生。”
“你們懂什麼?說不定這就是人家的高明之處呢?用這樣的手段讓良辰記住,記憶一定特別深刻。”
耳邊是同事們嘰嘰喳喳的揶揄聲,陳曉東依然維持著自己的面無表情。
心裡在想些什麼,就沒人知道了。
陳曉東伸出自己的右手,看了一眼,隨即收回目光。
腦子裡想的卻是曾經兩次握在手心纖細柔弱的手腕。
被季涼川拉著,良辰就將自己和水逆之間的通話,給季涼川講了一遍,然後問了一句:
“爸爸,你說這個水逆說的是不是真的?我覺得是,因為那個箱子裡除了追蹤器和攝像頭,最多的就是採血針。
而且我車子的剎車莫名其妙就失靈,就給我一分鐘的準備時間,就開啟了自毀模式,連點反應時間都不給我。”
季涼川腳步不停,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這些事情你不要管,我自會為你討回公道。”
良辰點點頭:“爸爸,你說這世上真有那些研究機構,只憑一滴血就能複製出另一個自己嗎?
如果是真的,那這世界上的人豈不都成了流水線一樣的産品?我原本覺得整容就已經夠了。
沒想到還有複制體,如果有一天我被人給複制了,你能分得清哪個是我,哪個是複製品嗎?”
季涼川扭過頭看了一眼眼中隱隱透著鬱悶的良辰,知道她對這件事確實特別在意。
就輕輕說了一句:“哪怕世界上出現一千萬個你,我也能一眼找出哪個是真正的你。
不要多想,我已經派了人去調查這件事的真偽,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
良辰不再問,而是和季涼川討論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水逆。
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麼來頭,覺得挺神秘的,知道的還不少。
季涼川眉頭微皺:“你說這個人叫什麼名字?”
良辰:“他自稱水逆,我也沒問是不是真名。”
季涼川眉宇戾氣一閃而沒,緩緩說道:“這個人你以後不要理他,等我探探他的底。”
良辰點點頭:“我一直跟r國際合作的挺好的,這次專門給你設計了幾套衣裳,就給了r國際,讓他們代為製作,那天水逆提著箱子到東皇娛樂送貨,我還是第一次知道有這麼個人。”
季涼川眉眼就帶上了驚訝:“你親自給我設計衣裳?我沒聽錯吧?”
良辰笑著點點頭:“我胡亂畫的,也不知道成不成,那箱子衣服還在車子的後備箱呢。”
想到下面的人發來的報告,說是車子後備箱似乎有人為撕扯的痕跡,裡面空空如也,根本就沒有黑箱子。
季涼川把所有心思都壓下去,把良辰送回家裡,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直接出去。
今兒這事,可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善了的。
這個世上,唯一能教我季涼川在乎的,就一個良辰,誰敢伸手,不管是誰,唯有一死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