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找了個座位,點開自己的光腦,開始上網查攻略。
有時候良辰都覺得人果真是一個奇怪的生物,越是覺得自己沒用,越是想要證明自己。
一如現在的自己,明知道只需要一個電話,自己就能擺脫現在的窘迫狀態。
卻固執的不肯嚮明軒求助,也不肯向喬曄求助,更不會向季涼川求助。
就是想要看看,沒有人幫著的時候,自己是不是真的什麼都做不好。
良辰用了十分鐘時間看完了空中列車總攻略,然後按照攻略提供的步驟,用自己光腦買了票。
買了票之後的事兒,良辰就比較懂了,順著指示標語,終於登上空中列車的時候。
良辰覺得自己好像攀越了珠穆朗瑪峰,那個成就感,實在是讓人心花怒放。
而被水逆派出來的黑衣人,也在半個小時之後趕到了良辰車子出事的地方。
看著變成一堆廢鐵的車子,所有人臉上都不好看,果然還是出事了。
為首的黑衣人打電話向水逆彙報情況,其他人分開四周看看能不能找的蛛絲馬跡。
車子廢了,人也找不到了,良辰要是萬一有個好歹,自家老闆可是板上釘釘的幕後黑手,洗都洗不白的那種。
老闆都好不了,身為嘍的自己,還能落著什麼好?
更有一個力氣大的,徒手撕開了後備箱的鐵板,將裡面的黑色行李箱給拎了出來。
看著完好無損的行李箱,再看看廢成鐵的車子,每個人心裡都沉甸甸被陰霾籠罩。
良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著窗外漂浮的白雲,腦子裡卻在思索水逆和剎車失靈這兩件事之間到底有沒有關聯。
採集血樣,採集指紋,想幹什麼,克隆出另一個自己?還是研究自己的基因?
不管目的是什麼,良辰都覺得特別讓人惡心。
四周亂糟糟的,良辰聽了一耳朵,居然是在討論剛剛下架的《太空戰隊》。
雖然討論的挺激烈的,不過不是什麼好話,良辰也懶得繼續聽。
繼續在心裡推理事情背後的陰謀,可惜自己就沒那個腦子,半天下來,還是一團亂麻。
謹慎起見,即使並不冷,甚至微微有點兒熱,良辰也沒有把身上的大襖脫下來,更沒有把頭上的帽子摘下來。
雖然良辰的行為在別人的眼裡顯得特別怪異,不過也沒多放心上,誰身邊還沒個把行為怪異的人?
良辰光腦再次響起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多小時。
“乖寶兒,你在哪兒呢?”季涼川的聲音隱隱帶著顫抖。
先前還在為自己獨立完成買票上車的壯舉,覺得特別自豪的良辰。
一聽到季涼川的聲音,立馬覺得自己特別委屈,帶著濃濃的鼻音說道:
“我在空中列車上呢,本來想給你個驚喜的,誰知道你就打電話過來查我行蹤了。”
自從知道自己給良辰定製的那輛車子自毀之後,季涼川的手就沒停止過顫抖。
雖然面上還保持著一如既往的冷靜,可是眼中的害怕擔憂卻是遮掩不了的。
在和良辰聯絡上之後,季涼川又迅速恢複成往日那個冷靜無情的‘活閻王。’
“良辰,聽爸爸說,路上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話,也不要多管閑事,哪怕有人跪在你跟前,你也什麼都不要管,爸爸在終點站接你,明白嗎?”